那个“君喻”嗤笑声:“你们个两个,怎都这虚伪?边伤害,边说是为好,好玩吗?”
黑衣人沉默,最后低低叹口气:“抱歉,阿喻,只是再不能信你。”
“你恨也好,怨也罢,只要你再也不能离开,不能背叛。”
“你
平静画面忽然被打破。
个黑衣人踏着湖面,如履平地,向他走来。君喻看不清他脸,但是却有种很熟悉感觉。
和曾经出现在君喻梦中那个黑衣人样。
君喻微微惊讶。
难道那个舟中人,就是他吗?
看到金色,君喻就想到顾清盛。
但舟上这人不会是顾清盛。
他身上流露出种无言寂寥,感受不到丝情绪波动,如同个心如枯木老人。
但是那人分明还年轻,头青丝被湖风吹起,又落下。
他脊背挺直,犹如颗枯瘦竹。
他回到床上,打坐入定。
风吹来,带着湖上微凉水汽。
君喻睁开眼,望见片望无际湖泊。
远方青山如黛,湖水烟涛浩淼。叶轻舟划过平静湖面,带起道墨色波纹。
又在做梦,君喻想。
宗外门这多年,只有顾清盛个关系密切朋友就能看出来。
君喻喜欢静,喜欢思考,喜欢谋定后动。他性格注定他道,走不顾清盛那种往无前风格。
曾经顾清盛甚至半开玩笑和他说过,阿喻,你将来别是要走无情道吧。
对他来说,很多事、很多人都是可有可无,与他而言皆是过客,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丝痕迹。像是山间风,吹过,便消散无影无踪。
除顾清盛。
这时,他听到那个黑衣人开口。
“这天……你过怎样?在这里有没有心情好些?”
“在哪里,冰殿还是这里,有什分别?”
果然是自己声音。君喻看见白衣人看眼自己手腕上困仙索,声音冷漠。
黑衣人沉默许久,才叹口气:“只是怕你离开,你灵台被毁,又被多方追杀,离开此地会有危险。你喜欢湖光山色,以为带你来这里,你能开心些。”
湖风吹起他衣袖,露出他苍白纤细手腕。
君喻目光落在上面,那里只黑色环,牢牢扣在上面。
很熟悉材质。
正是曾经梦里,死死锁在他身上困仙索,让他弯下膝盖,跪在地上,承受另个人折辱。
君喻想,这个舟中如同超然仙人样男子,原来也不过是个受制于困仙索可怜虫。
奇怪是,他这次梦,终于不是参与者,而且以个旁观者视角。
君喻想动动,却发现自己没有实体。他于是安静下来,静静望着湖中那叶孤单小舟。
小舟渐渐近。
舟上站着个人,背对着他。
白衣胜雪,衣衫上没有丝花纹,只有袖口与衣摆,用金线勾勒精致金边。
他与顾清盛认识很早。那时候他家里遭逢巨变,本就沉静他甚至变得有些孤僻。
是顾清盛强行闯入他世界,像个小太阳,照亮他。
君喻很少有心绪不宁时候。这次,他还是略微有些激动。
君喻放下符笔,轻轻出口气。
画符极耗灵气,口气画十几张符,君喻也有些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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