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哪里话。”皇帝坐在椅子上看似沉稳,实则内心慌得匹,他道:“外面宴会还在进行着,快些去吧,朕解酒,也该回去。”
房正亭侧身告退,拉着旁简云乔直接走,却没回宴会。
他直接带简云乔回去,行迹之嚣张可以说是目中无人,房正亭唤来太监:“告诉陛下,内子忽然身体不适,本将军先带他回府求医。”
太监连忙称是,不敢看简云乔到底生没生病,毕竟身体安康与否,都是这些贵人说算。
简云乔出来之后,他坐在马车上歇息,车厢内有室寂静。
简云乔道:“陛下好意草民心领,只是此事草民无法做主。”
见到简云乔油盐不进,皇帝脸色彻底黑下来,他已经放下身段同个身份卑贱之人交谈,居然还不领情?当真是不识抬举!
“放肆!”皇帝手中玉瓷瓶被重重摔,似乎碎裂出痕迹来。
太监宫女跪地,简云乔慢吞吞站起身,正要跪下请罪,外面传来房正亭声音,在浓浓夜色之中坚定而又不迫:“臣房正亭,参见皇上。”
“爱卿快免礼。”
简云乔坐在皇帝身侧椅子上,他没动桌上任何东西:“陛下想必也知道,草民出身低微,惯没有主见,在府中也贯是由将军做主,此事草民确实无法代替将军做决定。”
皇帝直视他眼睛,这次改刚刚轻慢,而是道:“简爱卿,难道你没有发觉自己与旁人不同吗?”
难道什地方露出破绽?
简云乔矜持笑道:“还请陛下指点。”
皇帝不愧是皇帝,镇定模样仿佛不是个逼婚,而是个多年好友,他挥手,让太监给简云乔倒茶,这才道:“爱卿对态度,可不见惶恐啊。”
“为何拒绝?”房正亭此刻褪去宫装,他似乎是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忽然出声询问。
简云乔知他问是什,老实回答:“因为吃醋。”
这个回答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意料之中,房正亭睁开小憩眼眸,那双眼眸深沉黝黑
皇帝手紧,怎来这快?
房正亭大步走进来,他目光落在简云乔身上,又很快离开:“陛下好兴致,内子莽撞扰陛下雅兴,臣代他赔罪。”
他虽然问规矩,但是语气里暗含不悦以及那森森寒意依旧是让皇帝心底暗自惊,房正亭身形高大威猛,常年征战而养成杀戮气息不是直锦衣玉食皇帝可比拟。
又次,皇帝见识到这位镇国将军可怕之处,此人若是忠心,为自己所用,倒也罢,但若是有谋逆之心……
皇帝不敢断言他能守得住这半壁江山。
是,问题出在这里,简云乔就算表面唯唯诺诺,但是那都是浮于表面惶恐,掩盖不住骨子里自若。
试问,若是真是个乡下人,见到九五之尊皇帝,怎能如此安然?
“陛下多虑,这其实只因为草民久仰陛下风采,被陛下英姿所折服,时忘惶恐而已。”
睁眼说瞎话本领让久居深宫,见惯各色各样皇帝都有瞬间愣神。
皇帝没说信与不信,只道:“既是如此,待朕妹妹进门之后,就算是看在你对皇室这份敬仰,也会对你关照二,不会降你位份,此事朕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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