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美会说出那种话,当然是因为她担心。但想她也对会给绚子学姊添麻烦这点,抱着愧疚心情吧。」
绚子专心地聆听着护所说话。
护沉默着,他把胸中蠢动感情整理成个结论。感觉到绚子紧张与胆怯,护用力握紧拳头,吐出真挚话语:
「对不起。」
护咽下紧张,倏然朝黑暗中伸出手,摸索到绚子手后握住。她手吓跳正在颤抖。
护在这里暂停,思考接下来台词。听到绚子哭泣声,他胸口就无法忍受地抽紧。护
很确定,约翰绝对无法替绚子止住这些泪水。全世界除护以外,没有人能止住——
而且,这些泪水也是护必须为她擦去不可。
身为绚子恋人,这是护职责。
「因为很不可靠,总是给绚子学姊添麻烦。」
护能办到事只有战斗。战斗方式,是全心全意去爱绚子——只要拥有勇气,这件事本身是很简单。护只要把从胸中涌出思念,无畏地传达给绚子就够。
「逸美她已经理解。你知道对逸美说什吗?」
说着说着,他胸口越来越滚烫。
护有点在想,幸好这里片漆黑。这样来,就不必让她看见自己难为情到快死掉丢脸
表情。
过们终于可以两人独处。」
绚子没有回应。她好像正在努力不让护听见自己哭声。护感受到绚子正用手腕堵住嘴巴,压抑呜咽声。
护没有触及绚子在哭这件事,继续说下去:
「刚刚,打电话给逸美。」
「打给逸美——?」
冰冷到令人悲伤程度。
「星期五晚上事,全都向你道歉。不明白绚子学姊抱着什样心情,真是个无可救药笨蛋。逼迫你、伤害你,再怎道歉也无法弥补。」
为不让绚子逃走,护用双手牢丰包
「……怎可能会觉得麻烦——」
绚子呐喊到半,但因为发出声音在颤抖,也许是觉得让护听到很丢脸吧,她半途陷入沉默。「谢谢。」护露出微笑,继续往下说:
「不过,想逸美应该也会马上就明白。虽然不可靠,可是只要有绚子学姊在身旁,就没有问题。因为逸美也很喜欢绚子学姊。」
没错——护脑中浮现种种思绪,微微笑。
自从护与绚子开始交往以来,逸美不知道有多少次在餐桌上开心地问起绚子事情。护也回想起圣诞旅行回忆。
「喜欢绚子学姊,喜欢到无法挽回地步。这份感情,已经绝对无可救药。绚子学姊还记
得对你告白时事情吗?当时也曾说过,其他切全都不在乎,因为喜欢绚子学
姊,这也无可奈何,不是吗?」
在黑暗彼端,绚子肩膀仿佛正在颤抖。
「仔细想想,认为逸美会担心也是没办法事。」
绚子第次以紧绷声音回应。
「是。」护点点头,她似乎因为动摇而抖动下。
「逸美那家伙哭。」
护尽可能用最温柔声音说着。他脸上微笑没有消失过,希望稍微减缓绚子痛楚。
「她说不知道自己是怎,她得对绚子学姊道歉才行。在所知道范围内,自从读小学时学校养兔子死掉那次以来,从没看过逸美哭得那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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