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子赞同声音,听起来非常沉重——仿佛包含深刻体认,令艾梅蓝齐亚略带吃惊地回望她侧脸。「贝雅特丽齐……」她忍不住呼唤。
绚子轻轻微笑:
「有点解这种心情。」
贝雅特丽齐,你也碰到什事吗?艾梅蓝齐亚忍下想问念头。她明明没有说,如果要对绚子仔细追问,未免太狡猾。绚子抬头望向窗户彼端:
「连想都没想过。只是每天都过得很幸福,能够和他见面很开心,和他说话就很快乐。直任性而为,从不去留意周遭,没想过自己坠入爱河这件事可能会伤害别人……」
房间里悄然无声寂静,衬托得仅在她脑海中响起萧邦旋律越发鲜明。
「或许有根本上误解。」
和她同样低头看着咖啡绚子,以沉静口吻发问:
「你说错误,是指什?」
「——所谓恋爱,说不定……」
艾梅蓝齐亚视线再度落在杯中摇曳咖啡上。
杯里旋转漩涡中,映出龟照弹奏钢琴身影。映出护面对艾梅蓝齐亚追求攻势时,有些困扰笑容。那首温柔萧邦,直在她耳中萦绕。
她浮现悲伤微笑:
「曾以为,恋爱定是幸福吧。」
「…………」
微放缓:
「贝雅特丽齐,你……」
「嗯。」
「有认真想过『拒绝别人』吗?」
她话出口,绚子不知为何猛然倒抽口气。「……?」艾梅蓝齐亚不解地看看她,发现绚子美丽脸上带着丝慌乱。面露动摇绚子缓缓地垂下眼眸:
她从床边站起来,走过去打开点窗户,让明亮阳光射入屋内。绚子伸手遮阳,眯起眼睛,露出忧郁表情眺望着帛琉天空与大海好会儿。艾梅蓝齐亚望向她美丽侧脸。
绚子脸认真地回过头:
「不过,艾悔蓝齐亚。」
「是……」
「……考虑过很多之后,得到个想法。那
说着说着,艾梅蓝齐亚心头涌上想向绚子坦白切冲动。她忍下这个念头。这样……不行。万这做,她定再也无法面对绚子发出宣战布告。绚于虽然是她重要朋友,但同时也是个棘手、非常难缠情敌。
「无论进行得再怎顺利,再怎想为其他人着想,到头来——定会伤害到什人。喜欢上某个人心情……说不定不是纯粹温暖幸福,而是像……利刃样。」
拒绝别人,大概比遭到拒绝更痛苦。她已经发觉……在心意遭拒后也不放弃,直喜欢着对方,也就是在强迫自己意中人直品尝这种痛苦。
纵然如此,即使已经察觉到这点,但艾梅蓝齐亚还是喜欢护,就是喜欢他。所以……所以——
「是啊,你说或许……没错。」
「曾以为,即使是单恋、障碍重重恋情或被拒绝也样。以为恋爱是种直到自己心放弃才会结束,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更温暖感情——可是……」
如果没发现,定很轻松。
如果没发现,定能继续沉浸在幸福里。
「这或许是错吧。」
可是,艾梅蓝齐亚已经发现。
「没……有。从前……没有——」
「贝雅特丽齐?」
她赫然回神地抬头。
「不……不,没什。抱歉,你继续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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