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很惊讶:“你已经结婚啦?你才多大呀?”
岑星刚哭过,睫毛还湿嗒嗒,眼角泛着红,此刻脸颊也并烧起来。他在另张纸上笔划地写:是未婚夫。
寻人广播很快就被播放出来,整个接机大厅上空反复回荡着虞惟笙名字。
岑星坐在服务台附近长椅上,低着头,连耳朵都有些烫。哪怕来来往往人都并不在意,虽然总有天会成为现实,可就这听着广播念出来,还是令他感到十分羞涩。
也不知虞惟笙有没有听见,什时候能过来找他。
岑星吸着鼻子在手机上打字,打到半,屏幕跳下,彻底暗下去。
他呆住。
“怎啦?”中年女士问他。
岑星眼含热泪拉起她手,在她掌心里笔划写字:想要纸笔。
终于知道他不过是与前来接机人暂时失去联络后,这两人松口气。但现在问题是,就算借到手机,没有号码也不能跟对方联系。
竟见到方才那位中年女士。
“就是他,装聋哑人卖东西,”那女士皱着眉头,“小小年纪不学好。”
岑星委屈又无措,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用湿润润眼睛傻傻看着她。
见他这样,女士动恻隐之心:“啊呀,小朋友是不是在勤工俭学啊?但是在机场骗人卖东西是不对知不知道?”
好在那位机场服务人员及时解围,替他解释几句,又问那女士能不能借用手机。
岑星视线落在面前箱子上,心里偷偷想着,待会见面以后,该怎跟虞惟笙打招呼才好。他原本提前设置大堆话,都存在手机里,随时可以调出来。可现在,他彻底哑巴。
认真想会儿,他很快有主意。行李箱里装着些学习用品,有笔也有本子。他可以趁现在把那些话再重新写到本子上,到时候翻给虞惟笙看也
那位女士提议使用广播找人,工作人员有些犹豫。她说,机场以前是不开放这项功能,如今还在试运行,需要申请,审核标准严格,挺麻烦。
那位女士可能是因为之前误会岑星,心里有愧,不停地帮着他说话。岑星开不口,抿着嘴唇站在边,用可怜巴巴眼神看着那位大姐姐,还竖起双手合拢紧贴在嘴边。
很快,大姐姐败下阵来,带着他去打申请。
填表格时候,岑星看着“关系”那栏,犹豫很久。
里面只有几个选项。亲戚、爱人、朋友、其他(请填写)。他是个老实人,逐排除后,紧张又严肃地在“爱人”上打个勾。
意识到自己闹个乌龙,那女士很不好意思,满口答应。谁知掏出手机,恰好没电。
岑星又要泪腺失控。他从小就这样,情绪稍有波动就眼眶泛红,鸡毛蒜皮小事都能泪眼掉个不停。他这短短半个小时里心情直在坐过山车,又是初到异乡,难免脆弱。
泪腺这东西,不受主观控制。哪怕心里再不愿意,觉得丢脸,想要忍住,依旧不管用。
孩提时,他因为过于爱哭没少被同龄人取笑,还被起过不少绰号。倒是年纪逐渐上涨,身边人反而对他宽容许多。见他落泪,总有人主动安抚。
他泪水扑簌扑簌往外涌,令现场两位女性十分惊慌,个忙着拿纸巾另个问他究竟发生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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