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跃跃欲试。
他数学不好,除天生确实不擅长外,还有个挺尴尬原因。因为不能说话,他向老师提问时连自己哪儿不明白都解释不清。时间久,养
他英语属于比较糟糕那种,但比数学好点。数学才是真塌糊涂。更惨是,老师今天讲题发卷子,全都是他从来没学过内容。那堆堆字母数字排列组合,看在他眼里仿佛乱码。
“跟不上?”虞惟笙问。
岑星不敢再装,忍着泪老老实实点点头。
“就知道,”虞惟笙说,“有不会没关系,但你主观上不能去害怕接触它们,要积极点。其实都没什难,有不懂来问,别瞎写。”
岑星眨眨眼睛。
他还僵着,房门已经被打开。虞惟笙走到桌边,刚要开口,低头瞄眼试卷,接着突然笑。
不是高兴那种。
“时态对,但这里the?person是做主语,要填是the?person谓语,所以不需要这个has,”他副无言以对脱力模样,“正确答案是C。”
岑星没听懂,姑且点头。
“你就算不会,也可以从出题思路上入手,用下排除法,”虞惟笙用手指点点试卷,“共四个选项,里面三种时态两个是过去时。除D,其他三个除时态不同都不带这个has。两类答案里唯重合点只有C。从答案上你就能倒推出出卷人到底想考你哪些内容,是不是?”
长,照顾起来肯定会轻松许多。可虞文洛至少在学习成绩上从来没让他操过心。
孩子成绩差怎办?这在虞惟笙几乎帆风顺二十八年人生中,是个从未涉足过知识盲区。
岑星紧张得要命。
他飞快地吃完饭,潦草地向着虞惟笙示意过后,立即抱着书本试卷灰溜溜逃回自己房间。
从小到大,他听自家父母提过很多次,说虞惟笙是个高材生,学生时代成绩无比优异,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岑星成绩烂,对所有学霸都怀有迷之崇拜,并且容易在对比下产生自卑情绪。
“弟小时候也经常给他讲题,”虞惟笙说,“你又不笨,也许只是方法不对。”
岑星还是看着他。
虞惟笙冲他笑笑:“好好写,有不懂定要来问,别自,bao自弃别糊弄,知道?”
岑星微微张开嘴,积极点头。眼角还红着,眼睛已经开始发光。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为成绩稀烂而获得额外相处机会,岑星羞耻感被雀跃所掩盖,变得期待起来。多好机会啊,要是能在这过程中取得进步,虞惟笙或许会对他刮目相看。
岑星心想,啊?什?
然后他飞快地点头。
虞惟笙盯着他脸看会儿,叹口气。
“昨天看你成绩单,你英语不是最差那门对吧?”他问。
岑星闻言差点就要哭。
虞惟笙刚才表情,明显是觉得他错得匪夷所思。
怎办呢,虞惟笙会不会嫌他笨,看不起?
岑星吸吸鼻子,重新打开试卷,划掉自己错误答案。仔细看过题目后,他也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那简单时态,自己明明是会。
他刚重新填上答案,房门被敲响。
虞惟笙主动过来找他,多好事,吓得他寒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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