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犹豫
下，突然又抬起手来。
他对着虞惟笙指指，摆下手，又把中指和食指交叠着并在起，在空中轻轻点下。接着，他指指自己后把手握成拳，再摊开掌心收拢大拇指，最后先用中指点点自己
嘴唇，再竖起手掌，贴着脸侧自后向前挥下。
这连串动作不算太复杂，但他气呵成做得飞快，就显得有些花哨。对不懂手语人而言，完全来不及反应。
“这是什
意思呀？”班主任好奇地看着他。
“他说非常感谢您，期待开学以后再上您课，”虞惟笙说着，低头看向岑星，“走啦，跟老师说再见。”
被人当着面说不要害羞，反而会变得更容易不好意思。岑星红着脸对班主任笑下，然后抬起只手来，握成拳正对着班主任弯弯大拇指。
“这是谢谢意思呀？”班主任问。
岑星点头。
班主任又笑着问道：“那不客气手语是什样？”
岑星闻言抬起双手，双手先是竖着摆摆，接着又放平下来，掌心向上左右动动，接着微微向前倾**子。
——不早，安静点，睡吧。
虞惟笙第二天上午没去公司，而是陪着他又跑趟学校。
在帮他请假同时，虞惟笙毫无保留地告诉班主任岑星需要请假理由。
学习进度不样，上课完全听不懂，与其每天过来浪费时间，不如在家请家教自习。
老太太闻言有些惊讶。
严肃地思考半分钟，刚要打开搜索软件，新消息又跳出来。
——好吧。
没头没尾，有点突兀。
岑星愣三秒，终于回过神来，当即原地蹦跳下。落地时不小心踹到边椅子，椅子磕在桌上，撞到摆在桌边笔袋，笔袋顺着移小截，戳中立在书桌上课本。
课本晃下，“咚”声落在地上。
岑星点点头，短暂犹豫几秒后脸紧张地又开始比划起来。
动作和刚才有些许重复。先食指和
班主任饶有兴致地跟着他做遍，同时说道：“不用跟
客气。”
岑星偷偷瞄虞惟笙眼，发现虞惟笙正侧着头看他。于是他又抬起只手来，对着虞惟笙也弯弯大拇指。
虞惟笙只是笑笑，接着便移开视线。
“那们就不打扰，有什事跟您电话联系。”他对班主任说道。
双方道别时，班主任对岑星感慨句：“你表哥对你可真好。”
“那昨天你就应该告诉呀，”她说，“还说什自己太笨，没好好学过当然是不会做。”
岑星小幅度点点头。
“就是，”虞惟笙说，“又不丢人，该表达还是要表达出来。你们老师那有耐心，会愿意等你慢慢写完。”
班主任笑着点头：“大孩子啦，不用那害羞。这段时间你要是学习上遇到什困难，也可以随时发消息问，看到会尽快回复。”
虞惟笙在岑星背后轻轻拍下：“快谢谢老师。”
夜深人静，书脊立着砸在地板上动静特别大。岑星和虞惟笙房间在同层，离得并不算远，很有可能会听到。
非常羞耻。可与此同时，依旧满心亢奋。
他顾不上捡书，郑重地输入回复。
——谢谢！
虞惟笙很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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