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磨蹭
半天走出去，虞惟笙已经坐在桌边等他。
“你猜自己考多少分？”他问。
岑星犹豫
会儿，小心翼翼抬起双手，比个六个零。
他发自真心觉得自己及格肯定是有
。
虞惟笙见状，却突然叹口气，还摇摇头。
虞惟笙很认真，题题先做再对比，用铅笔在旁记录。偶尔遇上自己也不确定正确答案，就用手机上网搜索。
岑星穿好鞋，在旁战战兢兢看着。
“去倒杯水。”虞惟笙坐在岑星课桌前指挥他。
岑星赶紧去倒，很快就拿着水杯回来。
“不是给
，”虞惟笙抬头冲他笑下，“你不渴吗？”
虞惟笙故意吓他：“快出来！”
他故作严肃，意外有用。岑星又吸鼻子，接着小心翼翼从被窝里钻出来。因为掉太多眼泪，不仅眼睛红红，刘海也湿哒哒黏在皮肤上，看起来狼狈极。
“过来。”虞惟笙对他招招手。
岑星抿下嘴唇，接着爬下床，赤着脚走到他身边，也蹲下来，主动打开书包，找出试卷。他想递给虞惟笙，又不太敢，手往前伸再向后缩。
虞惟笙接过去，看清上面分数，惊讶不已。
隔着被子在他头上抚摸两下。
“谁都会有失误时候嘛，”他说，“星星现在有及格实力，这次运气不好罢。这样，差十分以内，们也算你过关，好不好？”
岑星听完愣会儿，眼泪喷涌而出，哭得更厉害。
他差得远远不止十分。
虞惟笙隔着被子见他哭得抖抖，心中也涌出几分诧异。加十分都不够他立刻掀开被子蹦出来高兴下，岑星这次考得有多砸？
他眉头微蹙，语气无奈极：“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
岑星顿时慌张起来。他原本还想着，虞惟笙看他真实成绩，多少会对他有些改观些，认可他努力。
原来也是自感觉过于良好吗？
虞惟笙原本确实存逗他心思，可见岑星光
岑星眨巴两下红肿眼睛。
“喝完去把脸洗洗。”虞惟笙又说。
岑星呆滞会儿，老老实实捧起杯子咕嘟咕嘟全灌下去，接着跑去卫生间。
他洗脸，又认真整理下发型，还小心地按会儿眼周试图消肿。可惜效果不明显。他眼睑肿得像条小金鱼，丑丑。
真不想被虞惟笙看见。
“怎
回事？”他问，“这真不应该。”
岑星抬手，用袖子抹下脸，拿出答题卡，递过去以后指指上面空着那格。
虞惟笙盯着那行看几秒，恍然：“填错行？”
岑星垂下视线，咬紧嘴唇，努力忍着泪，点点头。
虞惟笙看看答题卡，又看看试卷，接着站起身来：“帮你算算吧，如果没错行你能拿几分。”
“是不是考试那天身体不舒服？”他问。
见那坨被子毫无反应，他又自问自答：“肯定是因为这段时间太辛苦。你看，让你多休息吧？”
他说完站起身来，走到岑星书包前，蹲下身：“星星你再不理，就自己动手找你试卷啦？”
这句话终于管用。被子掀开个角，黑漆漆被窝里双大眼睛往他方向看。
像只容易受惊吓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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