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瞪大
眼睛，紧张地看他。
“当初让你不用说您，不要叫
虞先生，你答应
好好，之后从来没遵守过，”虞惟笙说，“后来又答应用这个软件发言不带语气词，照样不管用。”
岑星心虚，眨巴两下眼睛，眼神开始飘。
虞惟笙笑起来：“算，你觉得舒服就好。”
他顺利带走话题，岑星乖乖坐在座椅上低着头陷入沉思。
检查报告终于下来以后，虞惟笙带着岑星再次去见医生。
那位老专家认真看完，又问岑星
些问题，接着为他开些药。因为虞惟笙方才悄悄话，他许多话说得不明不白，但也叮嘱许多注意事项，还关照虞惟笙要时刻留意岑星状态，如果有任何不对劲，必须立刻前来就诊。
虞惟笙听得认真，应下。
他对这位老专家颇为信服。最早时他原本想带岑星去私立医院，来离得近，二来服务周到，不用排队等待，多花点钱省去许多麻烦。后来认真做功课，解到这位医生是国内最知名权威之，才慕名而来。
医生叮嘱完毕后，对他说：“情况比想象中好。慢慢来，不着急。”
——可不可以安慰下？
认为自己已经在安慰虞惟笙心中疑惑。尚未开口，只见低着头岑星把自己另只手伸到他面前。
虞惟笙短暂地犹豫几秒钟。
岑星在这过程中小心翼翼地抬起视线，偷偷打量他。这孩子明显紧张得塌糊涂，面颊红成片，甚至眼眶都是湿漉漉。
虞惟笙也抬起手，在接触到他指尖前停下动作，问道：“是不是很自信这次肯定都能及格？”
这次检测报告，当天就能下来。
虞惟笙陪着岑星等两个小时。期间，岑星试探性地对他打手语，问他是不是能看懂些。
虞惟笙装傻，做出疑惑模样，问他在比划些什
，是不是又紧张害怕。
岑星微微失落，叹气摇头。
片刻后，他突然像是想到什，兀自红脸。当虞惟笙投去不解目光，他紧张地拿起手机，输入文字后竖起屏幕给虞惟笙看。
为防止他又旧事重提，虞惟笙主动打岔。他伸出手指，在自己车钥匙上拨弄下。钥匙圈上，垂下
虞惟笙认真向他表示感谢。
回去路上，岑星若有所思。
他坐在副驾驶，车里没旁人，又可以用手机语音发言。
“怎觉得医生说有点严重呀。”
虞惟笙看他眼，答非所问：“怎觉得，你只有表面上看起来乖？”
这问题太突兀，岑星愣下，接着用力地点起头。
虞惟笙笑着握住他手。岑星手要比他小上圈，捏起来就如同岑星给人感觉般软绵绵，能被他完整地扣进掌心里。
“放心吧，不会有事。”他再次重复。
岑星依旧像方才那样非常用力地猛点头。虞惟笙怀疑他根本没有听进去，也并不是真心想要安慰。
但虞惟笙并不介意假装毫不知情。
在外面时，他总是不好意思用语音播放。
屏幕上只有四个字：很紧张。
“没事，”虞惟笙认真安慰，可惜说出话却干巴巴，“不会有事。”
岑星点点头，又舔舔嘴唇，继续打字。
这次，他把屏幕竖起来时候，是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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