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岑星时间解释不。或者说,在知道他即将出现后,不会有心思顾着解释。
若非还有岑星家人在,他根本不会提前知会。他想以最突然方式出现在岑星面前,告诉他,也很想你。
岑星家离机场有点远。虞惟笙下飞机打车过去,花个多小时才终于来到目地。
这是他第次去岑星家里做客。还没到十五,都是年,上门总不能失礼数。他中途特地让司机绕个弯,去买些适合拜年礼品,下车时大包小包提在手里,看着颇有几分女婿上门郑重感。
虞惟笙被自己想法逗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紧张。他想,待会儿进门,也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单独和岑星说上话。再想念,还有长辈在同屋檐下,他自然是不敢轻易造次。要是能找到借口,和岑星两个人单独溜出来走圈就好。
他侧躺在枕头上,看着黑暗中亮着通话灯手机,认真比个口型。
晚安。
第二天,他睡过头。
醒来时候,通话已经中断。他看记录,那通电话持续六个多小时,直到天快亮才被挂断。也不知是因为信号出问题,还是虞惟笙真那早就起床。
他就像前些天那样,给虞惟笙发去早安。可虞惟笙却没有立刻回复。
岑星在手机上轻轻地敲敲。
“你手机在充电吗?”虞惟笙又问,“没有话现在去把线接上。”
岑星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照做。
“好没?”虞惟笙问。
岑星又敲手机。
没办法,裹着被子抹着眼泪给虞惟笙发“晚安”。
片刻后,收到段语音。
“晚安,别玩手机,好好睡觉。”
岑星很听话,把手机放在枕头边,闭上眼睛。可过没多久,他又忍不住重新睁开眼,把手机拿起来。
他知道,这样会被虞惟笙说不乖,可他忍不住。他又给虞惟笙发消息。
岑星定会愿意。
他边走边琢磨,猛然在不远处
等他洗漱完毕开始吃早饭,他父母急急忙忙地提着菜篮子从外面赶回来。
“你怎才刚起来,”岑太太急冲冲跑进厨房里,“惟笙今天要过来,你怎也不提前告诉们声呀。害们点准备都没有,还要临时去买菜。”
岑星坐在桌边手拿着手机手拿着饭团,呆呆地眨两下眼睛,接着瞬间蹦起来。
虞惟笙下飞机以后才给岑星父母打电话。
为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唐突,他偷偷给岑星甩个锅,说自己前阵子有和岑星提过,以为他会转告。可能是岑星忘记。
“嗯,”虞惟笙语气听起来很满意,“现在,把手机放下。晚安。”
岑星有些愣。
“不用挂断。”虞惟笙说,“快睡吧。”
岑星按下免提,把手机放回枕头边。
那头其实很安静,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正在与虞惟笙通话这个认知本身,让他产生种带着暖意安心感受。
——非常非常想念您。
片刻后,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岑星赶紧按下接听。
因为没有画面,又没法打字,他彻底失去所有表达途径,只能安静地听着。
“是不是睡不着?”虞惟笙问。
他声音带着明显倦意,显然是也已经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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