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惟笙没有动，他心中隐约意识到
面前正在发生什
。
短暂
几秒过后，岑星眨动
下眼睛，又有更多泪水从那双大眼睛里涌出来。
他看起来那脆弱，那无助，那需要他。
他对他张开嘴，没能发出声音，只比个口型。虞惟笙读懂，他在说，“抱抱”。
虞惟笙没有办法拒绝他。
岑星却像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紧咬着嘴唇，身子在半掀开被子里动几下。原本直盖到他脖子被子伴随着他动作逐渐向下滑落，露出他肩膀和胸口。
岑星身上还穿着睡衣，此刻虽凌乱，却不,bao露，只露出些许颈部皮肤，和小半截锁骨。他拉着虞惟笙那条手臂，宽松袖口向上皱起截，露出小片洁白皮肤。
这本不该是引人遐想画面。虞惟笙愣愣地看几秒后，移开视线，接着强行拉开岑星紧拽着他衣摆手。
身侧很快传来抽泣声。
不止抽泣声，还有窸窸窣窣响动。虞惟笙逼着自己不去看，下床后拿起岑星外衣，丢回床上。
家路上提前服用抑制剂效果逐渐退去，空气中原本若有似无奶油味却在不知不觉间浓郁起来。仿佛是温水煮青蛙般，当虞惟笙终于警觉，他身体已经提前有反应。
空气中，属于岑星那份甜，早已在悄无声息中彻底将他包裹，浸透他皮肤和呼吸。
虞惟笙想去寻找中和剂，还未行动，面前岑星睫毛轻轻颤动下。紧接着，他睁开眼睛。
两人隔着不到二十厘米距离对视几秒后，岑星原本舒展眉头突然又纠结起来。
他样子看起来有些奇怪。虞惟笙不久前才又为他测过体温，明明热度已经褪去大半，但此刻他双颊却染着不自然潮红。才刚刚转醒，呼吸却显得急促。他就这样皱着眉，眨几下眼睛，接着动动身子。虞惟笙原本用被子把他裹得紧紧，像只蛹。他在安静片刻后，双眸逐渐染上层雾气，扭动着身体试图从被子里挣脱出来。
当他坐回床边，岑星很快向他扑过来
“穿上。”他说。
余光中可以看见，岑星坐在那儿动不动。他哭得好专心。
虞惟笙暂时没有余裕再去催促，他忙着寻找中和剂。越是着急，越是遍寻不着。
耳边直传来岑星哭泣声。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除气息造成声响外，虞惟笙还捕捉到点由声带振动所发出呜咽。这让他终于克制不住回过头去。
岑星已经彻底掀开被子，低着头，脸上湿嗒嗒全是泪水，不止面颊，几乎每寸,bao露在外皮肤都泛着带着潮热红。他看着虞惟笙，紧咬下唇，用力地吸吸鼻子，接着伸出双手。
虞惟笙在把他抱上床之前脱掉他外衣。虽然开着空调，可他满身汗，掀被子定会着凉。
“你等下，”虞惟笙强忍着心底冲动，坐起身来，“
帮你拿外套。”
刚说完，岑星已经掀开被子角，伸出手，拽住他衬衣下摆，不让他离开。
虞惟笙方才随手把岑星外衣抛在不远处沙发上，稍稍有些距离，时间够不着。
“不走，”他低头安抚，“只要两秒钟就回来，星星等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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