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笑道:“白送银子,你收好便是。”
老杨骇得双手发颤,不知道这大笔银票该收到哪里才对,颤巍巍地说:“星君法力无边……这、这定都是星君功劳。”
傅寒州抿口茶,悠然地说:“功劳算不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
这天下午,苏幕遮又准时来接傅寒州。
推着轮椅,准备回书院时候,她又很难得地接到老杨普通任务。
周隐学搓着手:“傅先生……三千两?”
傅寒州道:“嗯,三千两是有,不过还得等明年。”
周隐学笑容霎时间消失,宛如晴天霹雳般:“什!明年!!!?”
“在蒯下工坊这边份额,可没有那快到账。”傅寒州低头喝口茶,“这三千两明年年初能到,也不着急。”
“……”
周隐学咬牙:“十倍生意,断头也是要做!大哥,求你再出借点,这回定能还上……”
“上笔欠债,你可还拖着呢,真要到期限,堂主追究起来,可不管你。”
周隐学道:“能还,定能还上!小弟只缺这三百两……”
时间紧迫,周隐学也顾不上许多。
在他看来,老杨头是个异常好骗蠢老头子,不管说什都信,就算赔个底朝天都没有怀疑过自己。
笔小钱。”
周隐学表情立刻柳暗花明:“傅先生想好?”
“想好。”傅寒州转着他茶杯,笑眯眯地,“这三十两能赚多少,便十倍地投进去。百两回来,便投个千,试试手续吧。”
当日夜里,周隐学疯。
他换套衣服,低调地去找到蒯下府第大帮会——铁索盟。
老杨托她去西街买斤五花肉来,喃喃地说:“婆娘最爱吃五花肉,终于又能给她吃得上肉……”
苏幕遮知道,老杨妻子去年大病场,老杨便是为筹措药钱,
周隐学神色渐渐狰狞起来:“明年才到……那怎办?!!!”
傅寒州抬眸:“什怎办?”
周隐学几乎想跳起来拔剑,但到底还是舍不得这遥遥无期三千两,强忍着心头焦灼怒火,赔笑道:“没、没什,傅先生保重身体……”
周隐学好似屁股着火般地走。
剩下老杨手中握着三百两银票,几乎呆如木鸡:“这、这是怎回事……星君!”
于是,仅仅两天后。
老杨:“什?!商队这快就回来,还……还赚三百两回来?”
周隐学斩钉截铁地:“没错!这回商队只往来两个地方,还促成笔大生意。这三百两便是你份额。”
边说着,目光边止不住地飘向傅寒州。
傅寒州淡定地:“嗯,既然如此,也就来凑凑热闹吧。”
虽然在路上遭遇批地痞流氓,将他无缘无故地揍顿,但依然瘸拐地在铁索盟找到他老“朋友”。
“大哥,兄弟这里有笔好生意!老杨头,老杨头又有钱!”
“南街老杨米汤?兄弟们正准备去收保护费呢。”
“是啊大哥,他对西域商队还有想法,们可以再骗笔!姓傅说,他要十倍跟注,这回能赚三百两,他便投三千两进来……”
“‘生意’倒不小,但你还能拿得出三百两当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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