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达,秦小小生父,曾经也是武林名宿,号称是“嫉恶如仇,横空火刃”。
江湖传言,十八年前,秦达与魔门三君之赤魔在苍山上对决,事败却未身死,是因为身上中雨师妾蛊毒。
此蛊霸道无比,让秦达从此性情大变,丧心病狂。非但在次月连杀名门弟子十三人,甚至也没有放过自己结发妻子,全都把火烧成灰烬。
大火连烧三天,现场留下十五具焦黑尸体,核对无门。
十八年过去,秦达再没有出现过,江湖人都已经默认:他也死在那场大火中。
他刚掏出来那字条,已经是被秦小小抢过去。
字条蜡封在小竹筒中,是江湖人士常用东西。
秦小小展开看眼,见上面是蝇头小字,潦草地书写着:
【贤妻何辜?稚子何辜?天地之苍茫,能否有小小容身之处?犯下大错,她如何平安长大?长大之后,她又如何看待?】
底下行,看起来是后续添上,字迹来自同个人,写道:
做好还有战斗准备,谁知这对老夫妻还真不是江湖中人,点武学造诣也没有。
他们胆子也不大,被君莫问通吓唬,吓得几乎下跪道歉,也将事情给交代完。
原来他们当年在佛刹中捡到襁褓中秦小小之后,隔年又去佛刹还愿时,见到个神秘男子正跪在佛像前。
那男子身黑衣,包得非常严实,却是认得他们两人,还交给他们个匣子,其中满是金银地契。
男子吩咐他们,这笔钱用来置办良田、产业,改善生活,碎银给秦小小请个好奶娘。
连带着“横空火刃”之名,也从万人敬仰大侠,变成人人喊打魔门匪类。
如今,君莫问带来线索却似乎证明:秦达还没有死。
傅寒洲有些思索,道:“腐心蛊?”
应龙城道:“未必。听他性情
【小小何时能牙牙学语?何时能穿上凤儿给她织衣裳?何时会情窦初开,找个可靠男子?何时能平安出嫁,欢喜生?年岁之苍茫,还能多看她几眼?】
连十问,字字句句都是“小小”二字。
却为自己,不着言。
秦小小泣不成声,将字条紧贴额头,颤声道:“凤儿是……是娘亲名字。她生时难产去世,死前给……给织许多……许多衣裳……”
身后卓俊上前步,安抚地拍着她肩膀,不知所措地说:“别、别哭秦妹妹,这是好事啊!看这些字条,秦达前辈也许……还活着?”
而此后十八年,每年他们都会在同样时间、地点再次见到这名神秘男子,后者也同样会交给他们很多金银财宝。
夫妻俩也曾惶惑过,担心钱财来路不正,但最后却证明这些东西皆是有迹可循,来历清白,可以放心使用。
这些银子,保证这对小夫妇成为善口府个敦实家庭,也确保秦小小平安健康,顺利长大成为湘洲有名美人。
听到这里,秦小小已是浑身颤抖,满脸不可置信之色:“你,你说什?那个神秘男人究竟是谁?他为什要这做?难道,难道说……”
君莫问理解她激动,加快语速说道:“也去那个寺庙里看啦,在他们供奉长明灯里,找到盏写着‘秦小小’名字。而且还在里面看到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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