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
，为什
？”北宸似乎很好奇地问，“
貂儿也得罪
你，但是送给你好东西，你就原谅它。从头到尾都不敢伤到你分毫，还送你很多东西，但你却还是讨厌。”
傅寒洲淡淡道：“人和畜生不同。”
“能有何不同呢？”北宸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你们中原说法。‘天心阁’，也是根据你们中原话做翻译。”
“区区
个杀手组织，也敢自称老天吗？”傅寒洲嘲讽道。
“不是老天，都是畜生而已。”北宸道，“北地天寒，人相食都是常事。天心阁也不过是换种方法吃人罢。”
“哈哈哈哈哈！”北宸笑起来。
花丛中雪貂突然好像听见，从里面探出头来，茫然看着这两人。
北宸道：“男人从六岁到六十岁，总是会有幼稚时刻，你也有，只不过你忍住而已。你若有日无敌于天下，自然会想怎幼稚就怎幼稚。”
他摊开手，将小山雀递给雪貂。
雪貂将这个猎物摆弄阵子，觉得它不会动大约是死，就又双手高举过头，送到傅寒洲面前。
傅寒洲：“？”
北宸将手掌摊开在傅寒洲面前，道：“变个戏法给你看。”
说着，白皙晶莹五指纷纷捏，将山雀变没。
然后又翻手，将脸懵逼山雀变回来，用手指逗逗——小山雀已经不敢飞。
傅寒洲：“……”
不宣地提出邀请。
比起傅寒洲个人走极乐宫来说，身为魔门领袖北宸跟在旁边，会替他省下许多不必要麻烦。
这个上午，两人便好似逛街般，将极乐宫上层建筑都走遍。
这里果然温暖如春季，甚至花苑中鸟语花香。
傅寒洲在心里让口口绘制出地图，心中暗暗琢磨。
傅寒洲道：“茹毛饮血，道德败坏，为人不齿。”
北宸道：“中原也是如此，只不过更擅掩饰，更会巧立名目而已。自古以来，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本是常理，何必要急着去否认呢？西域强者是坚兵利甲
北宸笑道：“看，它也喜欢你，跟样！”
这主宠二人大约是和鸟有仇。
傅寒洲看不下去，伸手将山雀放回到花丛里，看它终于回过神来、扑棱棱飞走。
北宸道：“这极乐宫鸟雀，皆是从温暖地方抓来，全依赖这里热度才得以存活。即便你将它放走，也还是极乐宫玩物。”
傅寒洲随口道：“总比被你玩弄在掌心要好。”
看傅寒洲表情，北宸笑道：“怎，真没见过？”
傅寒洲面无表情道：“没想到魔门令主如此有闲情逸致。”
“你想说幼稚。”北宸道，“想说就说吧，就喜欢听你说实话。”
傅寒洲无情地：“你幼稚。”
想想，他又补充道：“跟你家雪貂样。”
北宸却是悠闲得多。
那双酒红色眼睛虽然懒洋洋地半眯着，但总能恰到好处地赶走狂蜂浪蝶们——
个上午，但凡是看见北宸在旁，没有人敢上前过来搭讪傅寒洲。
花苑不远处，似乎不少人正在高歌宴饮，相当热闹。
北宸漫不经心地听着歌声，目光看到天上飞过只小山雀，忽而曲手指，以道气劲发出，将小山雀射下来，握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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