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貂尝试会儿,绝望得开始揪自己头上毛。
突然,它看到桌上有壶茶水,连忙跳上桌子,费劲地搬动茶壶,再跳回到床上,准备浇傅寒洲个透心凉。
茶壶被接住。
雪貂也被拎着后颈脖子,提到半空中。
风里鹰将雪貂提溜出房间,这才超小声地教训道:“干嘛呢你们,个两个。洲洲睡觉向安稳,但也不能这吵
马厩里,惊醒黑白两匹马儿,似乎察觉到不同寻常气氛,也有些焦躁地来回踱步。
照夜玉狮子忽打个响鼻,发出声嘶鸣。
过会儿。
“嘘——”
风里鹰从房梁上翻身下来,看着两匹马儿,迷迷糊糊地道:“你们小两口吵啥呢?洲洲还在睡觉……诶?姓应哪儿去?”
北宸道:“们二人交手,已经不止两次。生死之战,并非夕之间能够决定;但要论百招之内胜负,却能在黎明前得出结论。”
应龙城道:“若得胜,你自断双臂,终生不得踏入中原步。”
北宸缓缓道:“若得胜,就要你折断天问,自废武功。”
应龙城声线低沉,道:“可以。”
将天问出鞘,如往昔。
北宸道:“你剑法,更近步。”
应龙城:“拜你所赐。”
北宸脸上分明是在笑,但眼神中杀意更浓,道:“凤凰儿又是舍命也要去救你,若非他也在莲花山上,如今你早已是具焦黑死尸。”
应龙城漠然道:“换作月之前,孤身人西进,你也早已死在剑下。”
“好,既然们都这样想,那今天是时候。”北宸看眼不远处客栈,对应龙城道,“不要吵醒他。”
这天晚上,傅寒洲依然睡得不错。
但他没有想到,有人却忙碌起来。
客栈中,三人房间毗邻,都静悄悄。
但到夜深人静时刻,不远处楼顶上却有忽然股杀气传来。
这杀气如有实质,仿若根毒针扎入应龙城房间。
他看看楼上应龙城卧房窗户,窗棱正在夜风里晃荡。
顺着风里鹰飞过来方向,小雪貂眼神亮,连忙四肢并用地窜上屋子,噗通下滚进二楼走廊。
它使劲将门撞开道缝儿,千方百计地挤进去,顾不上自己扁扁毛发,直接跳上傅寒洲床。
它开始拼命揪傅寒洲头发,想要弄醒他。
可惜是,傅寒洲已经下线,躺在那儿身体睡得比死猪还死。
而北宸右手护臂,倒是已经换副。
……
王城内。
只雪貂正在扒着客栈门。
它急得抓耳挠腮,上蹿下跳地寻找个能钻进去门洞。
说着,北宸身影化作片黑云,疾驰向不远处城郭。
那是外城最高处,可以遥遥地望到客栈。
应龙城紧随在后,影子在地面上掠过,宛如只大鹏。
夜色正黑得深沉。
大月氏王都正在沉睡,些微灯火在夜幕中偶然地闪烁着。
应龙城原本在榻上打坐,此时已经睁开平静双目。
天问剑从未离手过,应龙城从房中离开,飞身而上。
月色如洗、夜风如刀中,两道身影对峙而立。
屋脊另侧人长发雪白,在月下显出淡淡金色;双血色瞳仁中,映出凛冽眼神。
正是北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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