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城却是在大月氏兵器监中,审视他们所铸造各式武器。
不同于中原剑法轻灵,大月氏军队多爱用弯刀、陌刀,而独行武者则擅使更为细长双手剑、刺剑等。
应龙城仔细看过这些做工粗糙制式武器,又看着这些人在校场上操练,似乎能从这些寻常剑法中,看到另种道可能性。
傅寒洲来抓人回去吃饭,就见他仍然若有所思样子。
傅寒洲默默给他夹块西域红辣椒,眼
傅寒洲叹口气,说:“觉得,繁衍并不是族群第要务。要流传下什东西,也未必只有血统这条路可走。”
太后听后思索片刻,似乎有些明白傅寒洲想法,道:“若只是个普通人,也不会去考虑这个。但身为大月氏王太后,却不能不阻止子民走向偏路。要是天下之人皆有你旷达想法,不以性别为阻碍,族中幼儿渐少,下代丁口难以继承,不是国家之福呀。”
傅寒洲静会儿,说:“想,国家和民族延续,不是因为血脉传承,而是因为思想和知识传递……个国家边疆,不应该是新出生孩子能走到什地方,而应该是新兴文明能被传颂到什地方。昔日大秦王国能够统中原,也并非是依靠国内青壮,而是其开明国君纳谏如流,招募天下之贤士,无分国籍、男女、老幼,悉数以秦法律之,以秦礼待之,于是他们才能以秦臣事之。”
太后听,不由微微动容,沉思道:“你说有几分道理。”
这天回宫以后,太后在榻上坐下,始终有所思考。
这天回去时,太后仍是依依不舍,非要让新晋傅侯爷伴驾,起回宫。
当时太后撩开帘帐,首先便看到傅侯爷坐骑在外面等着。
——踏雪乌骓还在和照夜玉狮子互相蹭脖子。
作为半个马背上出生西夏人,太后显然是眼认出两匹马儿性别,忍不住有些好笑道:“嗨呀,这是怎?”
傅寒洲解释道:“它俩……是青梅竹马,据说从小就这样。”
她看向墙上以皮革铺满大地图,见中原标示大周王朝绵延万里,西通阳关后,与西域诸国接壤。
她踩着是足踏,她喝着是茶,她与傅寒洲日常所说也是中原话……大月氏国境之中,遍布着大周王朝痕迹。
“不以军队之锐而争天下,却能服章之美而度世人。”太后叹息道,“这才算是盛世,才算是强国。”
而这时另边。
刚刚不自觉地完成次进谏傅侯爷,从宫中出来后还赶得及晚饭,便四处溜达着去找自家剑神。
太后看他有些吞吞吐吐样子,好笑拉住他手,说:“这种事有什好害羞,傻孩子,不过是春天来,春心要开始萌动。你瞧这俩马儿,虽说都是公,但哀家见过草原上两匹公马还少……”
傅寒洲:“……”
太后感慨道:“唉,春天啊。这些动物都是真性情,时常有两个单身汉搭伙过日子,到该找老婆时候,有就要各自去传宗接代。”
傅寒洲道:“那如果他们,是说踏雪乌骓它们俩……辈子就只有彼此呢?”
太后诧异道:“阴阳相和才是自然之道呀。两个公总这互相耽搁,岂不是白亏这好血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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