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伸出被手套包裹食指,笑眯眯说:“打完架不找麻烦,还倒给钱,你真是个大善人。”
就这样,整个场上只剩下杨明。
所有人为各不相同原因选择交易,甚至是原本和他保持致战线人。只有他孤身人站在对面。
为面子和自尊,他当然可以选择不签,至少他有两个血条,而安无咎只剩下最后条,他不是不可以直接对安无咎发起挑战,让他丧命,而且是真正死亡。
不,不行。杨明拧起眉。如果他真发起决斗,安无咎会怎样?他宁愿牺牲上局收益换个安全,必定不会轻易罢休。
“没有就收工咯。”
“这——里——”沈惕左手伸得高高,学安无咎语气。
安无咎望向他,嘴角带着微妙弧度,“看你这久不出来,还以为你跟打架打上瘾呢?”
交手时顾不上,这会儿仔细看,他才发现沈惕耳坠边戴两个,统共四串,晃晃悠悠,相互碰撞。
耳坠最上缘是金色细勾,扎进耳垂,金丝顺着穿过三颗珠子,两枚较小雕花白珠子头尾,夹着中间那颗椭圆、晶莹剔透红珊瑚。
?”
上野是挣扎,他侧头看向杨明,杨明言不发,先步背叛刘成伟倒是有恃无恐地咳嗽两声,明显在暗示上野。
“你不来也行,这样他们几个还分得多些。”安无咎道。
上野最终还是朝安无咎走去,结下约定。
他当然贪图这份积分,毕竟这可能是他拼命活下来也挣不到数额。但选择签约,也是因为他很清楚,旦场上大多数人与安无咎达成协议,也就意味着他成为少数。安无咎之后还会不会用其他方式去换取合作,尚未可知,倒不如此刻顺从些,留点余地。
他定会像现在这样用尽办法游说其他人,让他们站队。安无咎赢那多场,再花点积分换取合作点也不难。
杨明泄气,他明白,这种冲动很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见杨明如此纠结,吴悠第个开口,“他不签就算。”
安无咎朝他那儿看眼,静几秒,又对着杨明笑道:“你可以选择不签,但想你已经想到不签名后果。
耳坠随着沈惕动作摆动,颇有几分摇曳生姿意味。
原来当时是这个东西在响。
沈惕头向左歪下,又向右歪下,“是有点上瘾……但是累。”他朝着安无咎甩甩自己被弄脱臼手,像在甩块橡皮,“还很伤身体。”
看他展示自己犯下恶行,安无咎毫无感觉,甚至有点想笑。
沈惕微笑着朝他走过去,左手使点力,顺便把脱臼右手接回去,人工复位。
同时,听到安无咎最后话,他也丝不甘,这钱他们能拿,自己凭什不行。
从始至终,沈惕直盯着安无咎那张漂亮脸,在心中感叹这家伙心理战术。
处于最劣势人,表现得越自信越张狂,就越容易让其他竞争者产生自怀疑,相信他确有翻盘可能性。
再加上安无咎不断地施加“先来先得”、“人少钱多”心理暗示,给出随时后悔撤回承诺态度,在这种压力下,谁都有可能动摇。
安无咎站在原地,懒懒拖长声音,“还——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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