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字儿这多。”安无咎低头盯着这张纸,用十分敷衍语气将上面写东西念出来。
“晓谕万物神,用剧毒夺取那些人呼吸,融化他们内脏和肺腑,祭司者应当生祭,奉上鲜血,奉上无尽恐惧与遍野哀嚎,奉上最虔诚祝祷,愿主悦纳。匿于幸存者之中,将最后七名生者血送诸圣坛,人命,子夜是燃烧馨香朝圣,是免疫痛楚,是神圣安息之时——您最虔诚教徒。”
“文绉绉。”安无咎念完,表情有些嫌弃,他无聊地翻到背面,什都没有,又将纸张对着光源检查,“打印出来?”他又揉把,“不会是全息吧……”
杨明把夺过他手里纸,“用不着你操心。”
“怎就用不着?”安无咎挑挑眉,“这是在哪里发现?是谁发现?”
“怪不得这里看着这像教堂,但好像又和教堂不样……看着怪瘆人。”推门,沈惕就听见上野说着这话。
“你不觉得那些天使,就像、就像盯着咱们样吗?”
沈惕合上门,双臂环胸朝他们走过去。其余人都在,除安无咎。
杨明手里攥着张纸,神情凝重。
沈惕没什好奇心,只看着其他人惊恐表情。
心慌。
躺在床上,天花板上绘制神祥和慈爱,双蓝色眼睛与沈惕对望。
他对这种宗教毫无兴趣,甚至有种天然对抗。
闭眼后,安无咎割断头发那幕在他脑海中不断出现,像是发生故障机器。尽管他当时本就打算试探安无咎,看看他是不是真无害,但安无咎骤变瞬间,还是令他感到意外。
终于碰到个有趣家伙。
“是、是。”上野举举手。很快被杨明喝止,“闭嘴。”
靠在墙壁上钟益柔用手掌里小镜子照着自己脸,给自己补口红,边涂边说:“难不成是游戏新给出提示?‘匿于幸存者之中,将最后七名生者送诸圣坛’,这不就是…
“操,这是什意思。”刘成伟吐出嘴里木头签子,“越看越邪门儿。”
忽然,身后扇门砰声被打开,沈惕回头,见安无咎打着哈欠抓着头发往外走,头上还顶着已经消耗将近四分之黄色能量条。
他不知从哪儿找件宽大白衬衫披在身上,没扣扣子,松松垮垮,正面露出他包扎伤和黑色芍药花纹。
“什邪门儿?”安无咎无所事事地走过来,直接从杨明手里将那张纸拿走,露出个漂亮笑,“吗?”
“你!”
渐渐地,空气中似乎弥漫出种微甜香气,令人晕眩。昏昏沉沉间,沈惕彻底失去意识。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和真正入眠完全不同,更像是快速剥离意识梦魇。
诡异是,他明明睡着,却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些许奇怪声音,像是什沉重庞然大物拖动发出摩擦声,沙沙沙,沙沙沙。
催眠气体和细小声音在神经上拉锯,就在完全入眠临界点,他忽然听见唱诗声,歌声圣洁美好,循环往复,在朦朦胧胧催眠曲中,沈惕完全丧失意识。
再睁眼,他是被门口议论声吵醒。
这里白天和晚上没什区别,灯光是唯光源。沈惕略微感觉到头痛,大概是因为昨晚催眠气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