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咎松松,只用五分力,沈惕得以呼吸。他喘着气对安无咎笑,昏暗中,这声音像是被安无咎对危险灵敏
他躺下来,很快,刘成伟显然也骂不动,消停下来,休息室变得格外静。静到安无咎只听得见自己心跳声。
他靠心跳计算时间。
11点35。
还有二十五分钟。
这种用心跳记录时间感觉令他感到熟悉,可又记不起自己是在怎样情境下做出事,只觉得好像日日都在做。
“再做个买卖?”
他们并没有在门廊说太多,隔墙有耳,安无咎将钟益柔带到密闭琴房,本着诚恳合作态度对钟益柔说完计划,也没管她同不同意,便哈欠连天回自己5号休息室。
他很笃定钟益柔会点头。
否则不会出现在休息室门廊等他,直等到他出来。
都是聪明人,话不必说太多。
徒,可如果是平安夜,刘成伟无论如何也不能留。
反正这家伙血条只剩三个,生存价值也才两分。
就当他不要这两分。
在场几个男性将刘成伟抬起来,抵达阅览室,吴悠从休息室拿来床上被褥放到地上,为自己铺好,和老于起将刘成伟捆起来,四肢都牢牢固定在沙发上。
其他人走,吴悠则坐在地铺上,拿出块面包无声地啃起来。吃完半个,木床上刘成伟也苏醒过来,他拼命地挣扎,对着吴悠破口大骂。但吴悠充耳不闻,安安静静吃剩下半个。
失忆感觉令安无咎烦躁,预备翻个身,肩膀刚转过去,忽然间翻身睁眼,单用没受伤左手把将靠近床边人掀翻到床上,跨步弯腰坐到他身上,小臂直接横下来压住对方脖颈。
是沈惕。
他咽喉命门被安无咎狠狠压制着,眉头紧皱,手直拍安无咎手臂和身体,像只濒死还扑腾鱼。
“想偷袭?”安无咎手臂松弛些,在他涨红脖颈缓缓左移,最终换作用手掐住他脖子。
鲜活脉搏在手中跳动,跳得比他心脏要快。
安无咎坐在床边,感觉直吊在胸前手臂都麻,难受得很,他便将布条拆,右手放下来,然后爬上床,昏昏沉沉闭上眼。
耳边是刘成伟嘶哑骂声,白天发生事在他脑中复盘,策略汇聚而成无数条精密路线不断向前,距离他要达到目标还差段距离。
缺乏食物和水资源,安无咎能感觉到自己体力消耗速度在变快。他头顶黄色能量条再减少,这样下去迟早要出问题。
在此之前,哪怕有盟友,他不能也不可以换取其他人物资,这样太容易,bao露。
还有三天……
刘成伟越骂越难听,甚至使劲仰着头朝吴悠吐唾沫,但吴悠只是稍稍偏偏头躲开,仍旧不说话。
无法决斗,时间便过得很快。安无咎读完半本《维摩诘经》,困得只打哈欠,心里头算着时间差不多已经过十点,于是合上书起身便回到自己休息室。
路过休息室门廊时候,他看见钟益柔在门廊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歪着,手里报纸遮住脸,脚上骷髅头高跟鞋晃晃荡荡,就快落下来。
“找?”钟益柔感应到安无咎存在,将报纸放下来,露出双猫眼。
安无咎走近步,瞥见她手边咖啡杯,于是歪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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