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咎知道这时候应当安慰下她,但他不知该说些什才好。
钟益柔恢复速度远超出他思考,还没来得及开口,钟益柔就笑着拍下安无咎肩膀。
“说这些,是为告诉你,不要有太大负担。”
钟益柔声音很轻,“呢,已经两次从守护者手里逃出来,当时腿受重伤,所以很害怕,胆战心惊地往前走。后来,在迷宫个转角捡到个带血电锯。”
她垂下眼,“为自保,用电锯杀遇到第三个守护者。”
对着这样告解,安无咎并没有表现出多大情绪波动,只是抿抿嘴唇,轻声开口,“然后呢?你……成为第名吗?”
钟益柔笑着点头,“你猜得真准。后来才知道,原来出来五个人,没有个手上不沾血。”
这是场必须学会坦然接受杀戮游戏。
杀人诛心,他诛是别人心,也是自己心。
“你个人坐在这儿干嘛?做礼拜似。”
安无咎回头,看见正笑着朝她走来钟益柔。她挨着自己坐下,理理旗袍上褶皱。
“今天醒来感觉不好受吧。”
安无咎点点头,但没有说话。他脸色苍白,眉眼柔和,安安静静坐在如同教堂大厅地方,就像幅画。他应当是安宁画中人,而不应该是竞技场中血战恶魔。
人来说无疑是救命粮,不过没有最开始就排除在外安无咎,也没有上野大成。
理由很简单,上野背叛他。
安无咎已经不需要杨明施舍,但上野需要。
这无疑是对已经濒临崩溃他又次重创。
而刘成伟死,在这座昏暗地堡里,仿佛只是投下枚小小石子,掀起些许波澜,留下痕迹很快就被抚平。
钟益柔笑笑,又说:“不过,在反杀那个试图弄死守护者之后,突然很好奇,他们是人类吗?还是只是数据呢?”
“所以揭开他面罩。”钟益柔仰起头,深深地呼出口气,“那个人见过。”
“是第轮游戏里背叛盟友。”
游戏里NPC,并非模拟出来数据或模型,而是曾经作为幸存者求生人类。
“他当时输掉比赛,出局,但在游戏过程中没有死。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还会进入其他游戏,成为游戏里守护者。”
钟益柔语气欢快地说出可怕话。
“你知道在圣坛里,第次杀人是什情况吗?”
安无咎侧过脸,看向她。她脸色平静,只是睫毛在颤动。
“那是场对抗游戏,幸存者对抗圣坛守护者,你可以把他们理解为游戏里NPC。们被初始化在个巨大迷宫里,最先走出来五个人才能活下来。”
“守护者会出现在迷宫任何个角落,他们有武器,穿着教袍蒙着脸,被他们抓住可能就会死,死就出不来。”
他尸体停放在决斗阈隅,静静地躺着,没有人在意。
这里幸存者早已习惯,已然麻木。
唯独安无咎无法释怀。
最初他对自己莫名进入圣坛感到无所适从,只想活下来,活着回去见母亲。面对杨明指控,他也表示怀疑,认为自己并不是那样人。
可是现在,确是他亲自设计,间接地杀害个活生生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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