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痛觉弥漫开来瞬间,沈惕突然感觉自己身体部分被解放,他之前麻痹嘴唇和下颚好像松弛开来,紧绷得如同冰冻声带也逐渐恢复。
“你……你……
更何况,目前安无咎善良得希望能救活每个人,这种救世主眼神干净得像是洗礼圣水,根本不会掺杂掩饰不阴毒。
还是很想隐藏阴毒。
他还是没办法动,没办法说话,浑身都是麻痹,只是感觉眼珠能动,牙齿能用力。
眼前这个人,恐怕就是当时想要杀掉钟益柔假安无咎。
“安无咎”将那支花插在沈惕前襟口袋中,绕着他椅子缓慢地走圈,手指轻轻地拂过他肩和后背。
“不要小看幸存者意志力啊。”
沈惕感觉有什东西在操控自己意识。
经过瞬间转移后安无咎从台上走下来,步步靠近,最终站在沈惕面前,弯腰拾起他膝上花,捻着花茎转转。
“好看吗?”他抬眼,视线从繁复雪白花瓣移到沈惕脸上。
他五官,表情,眼神,眼里亮光,微笑时唇形上扬状态,还有身上花纹,站立体态。
电死在这里,永远成为个标本。”
他似乎看透安无咎想法,在说完基本规则之后又补充句。
“好心提醒你句哦。不要试图用心跳计算时间,你身体泡在冰水里,体温越来越低,心率也会越来越慢。”
冰水此刻仍旧不断地往下流淌,冰块已然漂浮在安无咎腰间。
“想想办法吧。”兔子声音尖利而悠长,“或者想想你临终遗言,会在这轮游戏结束之后,帮你转交给你幸存朋友,让他们也感受下后悔莫及滋味。”
当他走到身后时候,沈惕努力地转动眼珠,向右看去,只能看到其他人身影部分,但他看到鼓掌动作,听到他们鼓掌声音。
但此刻台上空无人,那只兔子也不在。
忽然,他手仿佛也被某种看不见力量控制住,无法克制地抬起,自动地做出准备鼓掌动作。
沈惕努力地与自己手作斗争,他害怕旦自己鼓掌,催眠机制就会触发。他手困难地抬起,微微颤抖。
为不被催眠,沈惕极力地张开上下咬合牙齿,狠狠咬住自己舌尖。
和安无咎模样。
但他不是安无咎。
看到他那瞬间,心中涌起庆幸也曾经让沈惕被短暂地迷惑片刻,但他看清,眼前这个人并非安无咎。
如果是安无咎从另个笼中出来,他会带着怀疑继续在台上观察片刻,而不是直接朝着自己下来。
他没有这个理由,也没有动机。沈惕很清楚,现在自己对安无咎还不算是很特别那个。
“不过也有可能没有机会呢,水到现在都没有停过,外面人恐怕彻底陷入催眠里,再过段时间,等你水快要到头顶时候,醒不过来人也会脑死亡,你不会孤单上路。”
安无咎无心再去听他说什,兔子现在说话无非是心理战术,想彻底击垮他意志,好不战而胜。
可就在兔子话音刚落片刻后,那不断流淌水柱竟然倏地停。
管道直接封闭,停止注入冰水。
站在水中安无咎忽地笑下,对此刻沉默兔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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