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咎最讨厌自己弄不明白事物,他只需要自己制造混乱。
“是啊,超好奇。”安无咎笑。
“不过没关系,总有天会把你剥皮拆骨,吃得清清楚楚。”
安无咎转过脸,对上沈惕。见他靠近自己,也便凑到他耳边。
“你上次告诉身世,是假吧。”
沈惕想好会儿,才想起来上次是哪次,自己编些什。
“你说爸酗酒那个?”他坦诚地承认,“对啊,上次就说,骗你。”
安无咎慵懒地抬抬眼,眼中没有怒气,只有细细扫视与打量,像是想要看透面前自己那样。
南杉笑出来,又不小心咳嗽几声。
“哥们儿,你这张脸可就不是普通来历能有,你是中国人吗?”
沈惕笑笑,心血来潮对南杉用俄罗斯语说句“谢谢”,这是他脑子里随机冒出语种,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听到对于外表夸奖,沈惕第时间却是下意识看向前方安无咎。
他侧颈上雪白花纹格外分明,衬衫衣摆被风扬起,透着光,隐约能看到腰间线条。
沈惕并不知晓自己究竟属于哪个国家,身上流着白种人或是黄种人血液,祖先应当是如何面貌。
“谢。”
安无咎转过脸,看向楼梯前方,没有回应。
南杉从昏迷中渐渐苏醒,但还是没有气力继续前进,他对扶住自己吴悠说,“你就把放在这层吧。”
吴悠静几秒,用十分嫌弃语气说,“好不容易把你拖到这儿,你说你不上去?”
“来吧,小鬼再压下去就不长个儿。”沈惕见状,上前将南杉胳膊架到自己身上。他向不会做这样事,以为他也不太理解在圣坛个人赛里互帮互助行为是由什驱动。
这种心态他也有过,就在遇到安无咎之后。
他们确是同类。
安无咎没有说话,心中疑窦丛生,眼前这个人能操纵桃木剑,只身人在外面厮杀怪物,身上却连半点黏液都没有沾染,甚至可以剑阻止怪物裂变。
他不受黑雾半点控制,即便是直视,意志力也没有刻产生动摇。
“你对很好奇吗?”沈惕微笑着,宝石般双眼流光溢彩。
他甚至觉得自己没有祖先,没有任何羁绊。
第四层门开启,这层也并没有多奇特景观,恢复成之前环形结构,和第层很像,干净,整洁,明亮。
南杉符咒效力还在,他封存体力恢复些许,于是对沈惕说“个人扶就可以”,沈惕识相地把他交给吴悠,准备往前去找安无咎,却发现他正站在原地,并没有走。
很像是在等他。
这平白让沈惕心情多几分愉悦。
他可以将人性看得很透,但却很难理解人与人之间复杂感情。
“对,你桃木剑回去吧。”沈惕架着南杉,级级台阶向前。
“嗯……在袖子里。”南杉想到这把剑被沈惕使用事,心中疑虑再度翻涌,他虚弱地转过脸,盯着沈惕,“你是不是……”
他顿许久,似乎想问什,但最后又没有问。
“你想问是不是学过道教术法?还是问是什来历?”沈惕自己发问,又自己回答,“没有,没学过,普通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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