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初被父亲独自留下时候样,此时此刻杨尔慈有种消极预感,安无咎要单独对她说,应当不会是什好消息。
她把安无咎带去这栋楼天台。和夜晚不同,这座城市夜晚被黑暗覆盖,被霓虹渲染,再破败地方也都可以被隐藏,可以视而不见,但天亮,在阳光底下,任何污垢残缺都无所遁形。
空气灰蒙蒙,安无咎站定,面对杨尔慈开口:“在上个游戏里,们遇到你父亲。”
杨尔慈挑挑眉,她伸手在自己宽大而陈旧西装外套口袋里摸索什,最后磨出包香烟。
“然后呢?”她给自己点根,放到唇边,看起来有些冷漠,又些无所谓。
明明父亲记性是最好,为什会不记得?
杨尔慈匆匆赶回家,家里空荡荡,个人也没有,只有之前在桌上饭菜换位置,被放到厨房进行保温。
她直觉父亲是走,所以她找遍所有父亲可能停留地方,联系她所认识父亲每个熟人,都得不到下落。
家里存款和财产都好好保留着,似乎是为她准备好,杨尔慈个人站在厨房,口口吃掉父亲炖红菜头汤,红红,令她想到母亲。
当时母亲死时候,吐出好多好多血,就像这碗汤样。
杨尔慈是个直觉很敏锐人。
就像她最后次见父亲那天,她就感觉到父亲似乎要离她而去。
她还记得那天刮很大风,父亲穿件灰色呢子大衣,久违地给她做她最爱吃奶油炖鸡、杏仁巧克力派和红菜汤,平时他会觉得这些食物热量太高所以不太愿意做。
但那天杨尔慈学习压力大,很忙,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吃,所以匆匆离开。
父亲那天很反常地说很多话。
不愿面对好像变成安无咎。
他垂着眼,低声说:“们被圣
小时候她已经经历过母亲离去,直以来都和父亲相依为命,她不明白父亲也要离开,他甚至没有给她个解释。
这多年来,杨尔慈独自长大,因为缺乏安全感而变得沉默寡言,只做对自己有利事,精确而果断,她从来没有放弃调查父亲失踪,为找到他,不惜想尽办法进入父亲之前工作公司,但离奇是,她找不到任何关于父亲记录,就好像被人为地删除或隐藏。
但她发现许多有关父亲研究成果,这证明父亲确曾在沙文工作过。
越来越多秘密,越查越多失踪者,让杨尔慈无法收手,当她知道圣坛时候,也义无反顾地投身其中,她相信越危险地方,就越有可能找到自己父亲。
她是这样认为。
[最近空气很脏,出门时候都要记得戴过滤口罩,注意保养眼睛,能多休息就多休息,别让自己太累。]
那时候她并没有太把这些嘱咐话放在心上。
[对小慈,你还记得之前把信托基金和存款电子密码存在哪儿吧,下子想不起来。]
她太赶时间,所以只是临走前毫不在意地对父亲转述遍。
等到杨尔慈终于忙完,从学校回家路途中,才忽然觉得不对。窗外是漫天霓虹,令人目眩,她脑海里却直浮现着父亲送她出门表情,他动作,和些不同寻常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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