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还是看得到
。”沈惕
边开车，边随意地说。
可事实上，幸存着人类已经不多
，能够成为敌人就更少。
他们沿着413号公路往另座城市驶去，目地是沙文企业，路上，安无咎看到太多太多死去人，还有污染物，他们曾经也是人类。
就在快要进入下个城市时候，他们看到永生难忘幕。
安无咎是第次来到这里，所以也是第次见到这座城市地标建筑——旋转金属塔，这是由种半液态合金建造出来座塔形结构，说是旋转，事实上是因为这种合金特殊性，会让整座建筑显得好像在特定范围内转动。
沈惕气笑，“就你现在这样，能看到谁？”
吴悠两根触手伸出来，只指着安无咎，另只指着钟益柔。
这下尴尬，另外两人都齐刷刷看向沈惕。
“那就是
比较特殊吧。”沈惕耸耸肩。
安无咎侧着脸，看沈惕眼，沈惕只是岔开话题，告诉他们这里不算安全，要尽快离开，所以他们也只是草草收拾下。在他们睡觉时候，沈惕已经搜刮这里所有看上去能用得到东西，起带上车。
这双眼和他原本眼睛完全相反，是全黑。
“吴悠？吴悠？”
听到声音，吴悠从睡梦中醒来，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看得见眼前安无咎，只是视野里是片暗色，安无咎是红色影像，就像是红外线监控仪下画面。
他转转头，看到从床上朝他走过来钟益柔，她标志性大波浪卷发很好认。
吴悠又转回来，看圈房间。
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
醒来时候，夜色还未褪去，天空刚泛白，安无咎才发现自己是睡在沈惕腿上。
他抬抬头，发现沈惕正睁着眼看他，还眨眨眼，眨眼样子像动物。
安无咎笑着起来，活动下身体。
“你没有睡吗？”
这本是这座科技之城代表。
但现在，旋转塔上满是人类尸体、污染物残肢，血和粘液混杂在起，在清晨日光下呈现出深褐色，这不像塔，像是自视甚高餐厅端上来盘倒胃口菜品
当他们发动车子后，后知后觉地，安无咎突然开口。
“如果吴悠看不到你，是不是也意味着，其他污染物也看不到你？”
沈惕说不确定，但他回忆下昨晚经过。
“想想昨天那些污染物也是挺蠢，在身边打转。”
“那就是。”钟益柔想想，“那这样话，你很适合偷袭啊。”
他忽然发现少个人。
[无咎哥，沈惕呢？]
沈惕也是能听到吴悠说话，他觉得十分讶异，朝着吴悠挥挥手，“不是在这儿吗？”
吴悠这下子听到，可他觉得很奇怪，盯着声音来方向。
[你在啊。可是看不到你。]
沈惕摇头，“不困。”
他完全没有睡意，反而非常精力充沛，不知为何，沈惕听觉变得极其敏锐，小到直听到吴悠触手挪动细微声音，大到几乎可以听到周围公里动静，吵得完全睡不着。
“天啊！”
钟益柔声音吸引他们注意力，安无咎顺着她震惊视线回头，看到吴悠脸。
不，准确来说，是吴悠脸上多出来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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