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稳定，就把孩子搞出来啦？”他妈又问。
“不是，是……是
们事业还不稳定。”严言继续打补丁，“然后又不小心……”
“哎，事业什
，都说先成家后立业嘛，”他妈说，“现在既然有
这个契机，就该把人生大事考虑起来。”
严言突然心生
计。
“什啊，他还在念书呢。”他说。
“处理？你要怎处理？”他妈问。
还能怎处理。
严言闭着眼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大个人，你们就别操心这些吧……”
“话不是这说，你多大在眼里都是个孩子，”他妈语气有些强硬，“这又不是小事，当然要关心。你对象呢，你和你对象商量过没有？”
严言轻轻啧声，没回话。
他父母和般家长不太样。许多家庭，孩子念书时候严防死守坚决反对早恋，等毕业又迫不及待希望孩子早些成家立业繁衍下代。很不讲道理。
严言父母其实也不讲道理，但方向不样。他们从高中就开始怂恿严言赶紧找对象。
当年他和虞文洛那出闹得风风雨雨，他们家多少也有所耳闻。他妈度旁敲侧击，希望严言能把男朋友带回家来给他们过个目。
严言百般解释，全被当作是害羞不愿承认。
大学毕业以后严言路单身，他父母在焦急之余时常哀叹，替他回忆高中时代那个据说十分优秀“男朋友”。
音乐声响后，严言不得不强行撑开眼皮，把手机摸过来。
眯着眼瞄眼屏幕，他猛清醒过来。
来电显示就个字，“妈”。
出门在外，做父母难免牵肠挂肚。严言平日里每周都会给家里打到两个电话，报个平安聊聊家常。但若非有要紧事，他们通话时间向很规律。
前天晚上才刚打过电话，今天突然又来，还在这样特殊时刻，严言不得不多想。
“他多大呀？”
“和同年，还在念研究生，”严言继续说道，“你看，人家这……”
话
“怎？你别告诉你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谁啊？”他妈声音立刻提高八度。
“当然知道啊，”严言大喊，“你别瞎想行不行！
但如果切顺利，孩子他爸应该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那你有对象，之前妈问你时候为什不承认呢？”
“因为……感情也不是特别稳定……”严言不得不胡诌起来，“怕说你们急着见面。”
如今严言依旧单身狗个，可面对电话那头询问，他根本不敢说实话。
没对象，那他肚子里那个小东西，咋来？
借他十个胆子，也没法对着亲妈承认自己和人夜情。
“儿子，说话呀？”他妈再次催促。
“……”严言抹把脸，开口时艰难无比，“情况比较复杂，但你们不用担心，会自己处理好。”
他做足心理准备，郑重按下接听键。可对面传来第句话，就让他瞬间把脸埋进枕头里。
“儿子啊，听你大伯说，你今天去医院做产检啊？”
严言说不出话来。
“人呢，怎没声儿啊？”他老妈语气严肃中带有些许激动，“什时候找对象啊，那大事儿，怎都没和们说声呢？”
严言心想，哪儿来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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