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那个……那个……那个谁,都不理!”
那个谁来着,严言居然下子想不起来她名字。她有双特别明亮眼睛,乌黑长马尾,笑起来脸颊上会出现两个小梨涡。她对着严言开口,随便说什,严言都觉得高兴。
可如今越是细思,却越是回忆不起她究竟叫什,甚至连她面容都模糊起来
“你呀,”虞文洛脸理所当然,“们走吧。”
严言当时有些莫名其妙,但心情却是十分不错。
如今回想起来,他们真正相处时间,也不过只有那短短几天罢.
严言梦见自己站在操场上。
明明放眼望去片空旷再无旁人,耳边却不断传来窃窃私语。
直到出后台,他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在被夸奖时立刻回句谢谢。就这言不发走,太没礼貌。
所以十分钟后,当他在礼堂外透气又被同个人搭讪时,严言非常热情地同对方聊起天。
虞文洛特别认真地做自介绍,找小石子在地上笔画写自己名字,在打听过严言姓名后也在地上写遍。最后两个人名字上下紧挨在块儿。
其实严言原本就对他有些印象。
和原本籍籍无名严言不样,虞文洛在同龄人中直很出挑。他个子高,长得好看,性格外向。才入学不到年,却在每个班级都有朋友。
严言失眠。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各种画面,完全睡不着。
他无法自控回忆起许许多多高中时代片段。
在最初最初,他刚认识虞文洛时候,其实对这个人印象颇佳。
那是他第次站上舞台。表演进行中时,他全情投入,情绪高昂但稳定。等切结束,舞台上光线逐渐暗下,他才后知后觉开始紧张起来。当然,除紧张,更多是兴奋雀跃。
许许多多声音重叠在起,都在询问,谁是严言?
严言被烦不行。他往领操台上跑,然后把拽住个人,揪着对方领子恶狠狠地问:“你烦不烦?”
对方没吭声。
严言也不在意,继续大声呵斥:“又没有对不起你,你干嘛总是副可怜兮兮样子。凭什非要接受你?”
那人终于开口,声音不大:“……你也可以不接受。”
严言那时心想,难怪人缘好,原来是个自来熟。
但贯不算太外向严言并不讨厌他亲近。毕竟虞文洛看起来没什城府,爽朗又爱笑,夸起人来脸真诚,让人打心底里觉得舒服。
在那之后第二天,严言刚走出校门就被虞文洛叫住。
到第三天,同个时间同个地方,虞文洛远远笑着对他招手。
“等谁呢?”严言问。
从舞台边缘台阶上往下走入后台时,他很明显地察觉到自己手指因为亢奋在微微颤抖。
这感觉很棒,他喜欢极。他为镇定下来而做个深呼吸。当把那长长口气全部吐尽,突然有个人伸手拍他肩膀。
那个人冲着他笑,对他比两个大拇指接着又十分夸张地拍两下手,然后说:“好厉害,特别帅!”
说话和做动作都有点儿做作。但胜在表情语气都无比真挚。
严言愣会儿,也笑。笑着笑着脸就跟着微微有些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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