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他很快就没功夫胡思乱想钻牛角尖,因为紧闭房门外,突然出现奇怪声响。
开始只是窸窸窣窣,之后又像是有什东西正在剐蹭门板。再过上会儿,声音逐渐变大,“噗通”、“噗通”,下接着下,明显是有个什东西正在不断蹦跳着。
严言只花半秒钟,就猜到这个大半夜依旧不安分小捣蛋鬼真实身份。
他无奈地叹口气,掀开被子下床。门外小东西耳朵尖,立刻就捕捉到这点小动静,变得愈发欢快,还发出呜呜叫声。
严言才刚把门打开,他们家新成员立刻蹦进屋,绕着严言兴高采烈撒起欢,嘴里各种奇奇怪怪声音不断。
别多想,有什好在意啊。
可是他为什要用这种听起来有丁点儿像是在撒娇语气对着虞文洛说话?
普通朋友之间,怪不怪。虞文洛当初大张旗鼓在朋友圈里秀过结婚证,既然是朋友,他应该也有看到过吧。对着个已婚Alpha撒娇,是不是有点过分?
严言觉得自己也不是非要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小事,更没有太介意,纯粹是作为个旁观者,觉得有点奇怪罢。
而且,那个Beta对着虞文洛撒娇,虞文洛态度怎就像是在哄他似。
严言原本想说是,那明天时间安排大概会有些尴尬。
他们得带着狗子去办证,还得去医院做例行检查。如果虞文洛要去学校,下课又跟同学有约,那这些严言就必须自己个人搞定。
可虞文洛突如其来这句话,把他原本想说全堵在嗓子眼。
虞文洛浑然不觉,把扭来扭去大毛球抱进怀里,边揉搓边说道:“嗯,们应该还会顺便起吃个饭,所以下午才能到家。”
严言扭过头去:“哦,知道。”
“嘘——”严言竖起根手指,“晚上不可以那吵。”
这狗看起来不太聪明样子。它对严言提醒视若无睹,在房间里乱窜,发出各种恼人声音,把椅子都撞得挪位。等到严言心头微微涌起
对,他在介绍自己时候,说是“朋友”。可他对着张珺钥,说明明是“爱人”。区别待遇,为什啊?
这切,原本不过是个米粒大小疙瘩。可等到夜深人静躺进被窝,却偷偷开始膨胀起来。严言无法自控反复回味,越琢磨越不是个滋味。
他思维不断发散,甚至开始胡乱猜测虞文洛是不是对他身边所有朋友都那好说话。这样算不算是台中央空调。
若不是,那他岂非只对那个Beta那特别?
这个认知让严言感觉无比糟糕。
“唉,可惜冰沙化就不好吃,”虞文洛下巴搁在狗头上,小声叹气,“不然给你带杯回来。”
严言欲言又止,最后小声说道:“没事,你玩开心点。”.
虞文洛有自己社交,这不是理所当然事情。
他向都朋友多人缘好,从高中时起是如此。和别人单独约出去吃个饭,也没什值得大惊小怪。以他俩现在关系,有什立场对虞文洛交友关系指手画脚呢。那个Beta看起来又不是什不正经人。
就算他用听起来有那丁点儿像是在撒娇语气对着虞文洛说话,应该没必要过度敏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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