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安静片刻,传来更为令人羞愤欲死话语:“……你这是跟宝宝现学吗?”
严言恼羞成怒,又苦于无法反驳。他回头瞪虞文洛眼,接着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沙发边,屁股坐下去。
虞文洛呆呆地看他会儿,也起身,头也不回往反方向走。
这也太过分。既然说他是在学宝宝,那就该明白他不高兴。他都不高兴,怎能不哄哄?
严言双手环胸眉头紧皱,开始暗自检讨自己是不是过于不讲道理。昨晚如狼似虎是他,今天提就别扭还是他。如果虞文洛真如此不解风情,那他接下来是不是得硬着头皮假装无事发生过。
虞文洛在边笑个不停:“觉得它很聪明呀,早上看到时候可正常,和平时没两样。”
严言回过头,眯着眼睛言不发看他。
“咳,”虞文洛说,“下次抱它出去嘛。”
严言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精神分裂。在他完全没有低俗想法此刻,听虞文洛大喇喇提起相关话题,又联想到自己昨晚精神高度亢奋下所作所为,竟羞耻不已。
他低下头专心撸狗不吭声,虞文洛又继续说道:“不过啊,你如果不那急,要把它哄出去也不难。它就是不高兴你昨天回到家连它脑袋都没好好摸两下。”
宝宝生气。
它坚持用屁股对着严言。无论严言在厕所,客厅,还是自己房间,抬头都会看到那团毛绒绒大白屁股。
“……它是不是跟着?”严言问虞文洛。
虞文洛努力忍笑:“你快去哄哄它呀。”
严言觉得这很不公平。宝宝这个直肠子单细胞,只记着昨晚是严言把它推出门外任由它哭唧唧全不理会,于是便也就只记恨他个人。虞文洛过去逗它,它还是像往常那样撒欢摇尾巴。
这种时刻,他就有点想念自家老妈。
他妈最近和小区里几个同龄人熟络,白天不忙活时常常去找新朋友们闲话家常,偶尔还会约着去唱个K或是喝点下午茶,日子滋润无比。
她若是在,必定会帮着做和事佬,装着傻和他俩分别聊几句,互相给个台阶下。
正愁着,虞文洛又回来,手上
他说着,蹲在严言旁边:“五分钟就可以搞定。实在不行,拿块小饼干放进它碗里,它自己就跑出去啦。”
这话就像是在嘲笑严言昨晚急不可耐。严言还是不吭声。
虞文洛盯着他脸看会儿,皱起眉来:“你脸好红!”
“你好烦啊。”严言说。
虞文洛很乖,立马闭嘴。但他虽然没再说什,却依旧是笑个不停,闹得严言愈发面红耳赤。见虞文洛再次向他看过来,他别别扭扭朝着另边侧转些许,只留给虞文洛个背影。
可惜,和狗子是没办法讲道理。严言认命,为表诚意还去拿片狗饼干。
宝宝是条很有骨气狗。哪怕口水滴到地面,尾巴转成直升机,被撸脑袋舒服得耳朵都塌,依旧坚持抵抗将近二十秒。
破功后,它差不多把狗饼干囫囵吞下肚,令两位家长忧心不已。
严言蹲在地上揉半天宝宝小肚皮,见小家伙依旧满脸惬意,他们才微微放下心来。
“也不知道该说它聪明还是傻,”严言戳着它小爪子,“小家伙居然还有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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