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往下说,楼果也不追问,彼此心知肚明。
两人僵持小会儿,围观群众林之泖忍不住插嘴:“那个……简哥哥,你是不是来接们呀?”
简令飒脑袋上蹦出个大拇指,点头道:“你愿意来家住吗?”
“……”林之泖小心地观察会儿眉头紧锁楼果,说道,“跟着哥,他决定吧。”
简令飒只得又看向楼果。
吵吵嚷嚷商讨责任归属声音不知为何静下来,物业阿姨用种比之前温柔许多声音问道:“你找谁呀?”
楼果心中忽然冒出丝预感。他快步走出房间,立刻见到预料中那个熟悉高挑身影。
简令飒还穿着正装系着领带,与这破旧楼道与嘈杂人群看起来格格不入。
“你怎来?”楼果慌慌张张地问道。
简令飒冲着物业阿姨点头示意,接着便走进来。他从楼果身边经过,径直进房间,看向那面湿漉漉墙壁。
“等——”简令飒话还没说完,心急楼果已经切断通话。
这样下去不只是床单,地板和家具也都会被泡到,后果不堪设想。
房东太太听说后比他更着急,叮嘱他先去看看楼上情况,自己大约十分钟后就到。
楼果敲楼上门,半天没人应,又找楼上对门邻居,得知这户人家常年居住国外,平日房子空着,没人住。
房东太太来以后先是联系物业,物业去找居委,群人站在门外进不去又联系不上业主,干着急,最后不得不报警。
楼果鞋子都来不及脱,便被林之泖拽进去。
“怎?”电话那头简令飒问道。
“也不知……擦!”楼果大喝声,冲到床边,“怎回事?怎会弄成这样?”
大半面墙壁都隐隐变颜色,靠近墙面屋顶处结不少水珠,正大颗大颗往下滑。紧贴着墙摆放床自然也遭殃,浅蓝色床单半已经成深蓝色。
“下午睡觉,迷迷糊糊摸到手水,睁开眼就是这个样子。”林之泖说。
楼果低着头,心中挣扎不已。
这屋子今晚肯定是没法住。若他只有自
楼果跟在他身后,压着声音又问次:“你怎来呀?”
“看起来不能住,”简令飒回过身,“怎办?”
他语调平淡,但话语多少透着关心和担忧,若非脑袋上emoji正笑开花,楼果心中或许会有丝感动。
“不知道,凉拌。”楼果别别扭扭地答道。
简令飒清清嗓子:“不如……”
警察来也不好破门,只能先把楼上人家水表阀给关。
楼果下楼站在墙边仰头观察,水珠依旧在往下滴,也不知是积水没漏干净,还是这水本就不关楼上事。
林之泖坐在房间角落柜子上,担忧地问道:“这可怎办呀……”
楼果把视线投向房东太太,房东太太也是脸为难。
正在此时,屋外有人敲响原本便敞开着大门。
“这也太夸张……”楼果伸手摸下墙壁,果然是湿漉漉。
简令飒听他们对话,问道:“家里漏水?”
“对。”楼果苦着脸点点头。
“严重吗?”简令飒又问。
“不好说,”楼果仰头看向满是水珠屋顶,“先挂,得快点联系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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