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挂啦?”
简令飒没回应。
“还有什话要跟说吗?”楼果问。
简令飒想会儿,反问道:“你呢?”
楼果张开嘴,又闭上。
“有件事。”简令飒终于想起什。
“嗯?”
“回来时候,可以有欢迎仪式吗?”
楼果不解:“你要什仪式?”
他提问完毕瞬间便自行领会简令飒言下之意。
就这持续大约半分钟,简令飒终于开口:“记得吃早饭。”
“哦,”楼果点头,“知道。”
“冰箱里有吐司,”简令飒说,“不想吃话,小区门口有便利店。”
楼果已经在这儿住好几天,早就知道附近哪里有便利店,冰箱里吐司他昨晚也见过。
简令飒说都是些废话。
楼果心中隐约有猜测,忐忑地拿起手机,果然是才刚与他分别不久简令飒。
他紧绷着按下接听:“……喂?”
“上车,”简令飒语调依旧如往日那般平淡,“你……在休息?”
楼果心想,你走时候还叮嘱再睡会儿,却又打电话过来,言行是不是自相矛盾?
“没,……睡不着,”楼果说,“有什事吗?”
果心脏又怦怦跳起来,皮肤也变得热热。他翻个身,仰面躺在床上,抬手摸摸自己嘴唇,又轻轻地咽口唾液。
恍惚几秒后,他发出阵哀嚎,随手抄起旁枕头,用力打两下自己脑袋。
枕头软绵绵,毫无攻击力,不痛不痒,只让他变得更晕乎,更怀念方才美妙体验。
还想再试试。
可是简令飒已经走,他居然就这走。
他本下意识想说,早点
就在不到十五分钟前,他们才刚刚进行过场热情送别仪式。
楼果阵慌张,赶在简令飒开口解释前心虚地抢话:“到时候再说吧!……收拾下要去上班!”
“这早?”简令飒不解。
“因为……因为第次坐这条线路,得摸索下,早到总比迟到好,”楼果胡乱找借口,“而且早点到公司就早点开工嘛,想赶在你回来之前把稿子改好。”
“别太辛苦,注意休息。”简令飒说。
但楼果没有拆穿,捧着电话乖乖地点头:“哦,好。”
“晚上早点休息。”简令飒又说。
“嗯,”楼果说,“会。”
简令飒好像实在憋不出什话,再次陷入沉默。
楼果翻个身,又次想起方才假设。如果去送送简令飒就好,两个人起坐在车上,总比隔着电话更亲近些。
“没什事。”简令飒说。
楼果捧着手机,面对这样回应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
简令飒也不开口,两人就这静静地守在通话两端,耳边只能听到彼此呼吸声音。
楼果仰头躺下去。
很奇怪,气氛居然全然不尴尬。
要是提前知道他是早上飞机就好,那样就能更早些起来,去送送他。虽然上班可能会迟到,但没关系,简令飒会愿意通融。
他们可以在分别前在机场找个没人角落再来次。
楼果猛地坐起身来,又用枕头锤自己脑袋。
荒唐,真是荒唐。
他正自唾弃,摆在矮柜上手机铃声响起来。谁会在六点不到大清早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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