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看。”墨菲补充道。
……
还是回到
血族
领地。
墨菲被宣判死刑。按照他承诺那样，他将奉献身体里愉悦之血，等血流得差不多，反正人也死。
血族执行者将他结结实实地捆绑在刑具上，倒不是怕他逃跑，主要是不想浪费他血液。
“不是初恋。”以诺停顿
下，说，“
不会有恋情，也不需要这种东西。”
墨菲终于放下手中食物，说：“哦。”
这天晚上，他们走完海底观光隧道，又去坐摩天轮。
这条河碧波万顷，两边万家灯火点缀着，夜风里都有食物香味。整点钟声正在悠扬回荡，鸽群会儿惊起会儿落下。
摩天轮里沉默半天，墨菲说：“谢谢。”
话音刚落，以诺停，没有画这个人面目。
墨菲说：“怎
不画？”
以诺淡淡说：“画错。”
说完，他沾沾黑色颜料，将那个人涂，变成座黑色雕像立在原地。
这导致午饭时候，墨菲仍对那个人形念念不忘，说：“画得挺好，可惜，啧啧。”
久。
但他没有反驳墨菲话。
三天里第二天就这样过去。
到第三天，墨菲无所事事显得更加严重，他在某个人类城市广场上站就是个上午。
他借那里某个画家画板，笔笔，开始认真地描画这个广场上风景。他也画喷泉和地面，也画跑来跑去小孩，也画簌簌摇动树叶，也画天上路过候鸟。
当墨菲手腕刚被划开时候，现场几乎是时间凝滞。
那种血液味道，美得难以形容，既没有媚俗甜味，也没有死亡腥臭。好像躺在那里将死之人，此刻正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人。像新娘在等待丈夫，像游子在归乡船上，像花瓣即将回到根须。
这血液还是慢慢流淌出来，点点填充着旁边器皿。
所有观刑者都知道这是属于公爵阁下，
以诺没说话。
墨菲又笑，拉开衣领：“真不尝口吗？过今晚，怕是再也没有机会。”
以诺视线在那里触即走，看向外面风景：“不必。”
摩天轮走圈时间真很短，三句话就说完。
门开，墨菲先往下走，突然又回头说：“下个世界……是说，如果人死后会去下个世界，还是很想看见你。”
以诺没说话。
墨菲又说：“你对自己也这苛刻？笔画错就要涂掉，是怕别人看见以后，说血族大公也不过如此？”
以诺还是没说话。
墨菲又想说话，以诺终于忍无可忍：“不是。”
墨菲很自然地抬头看他。
他不画以诺，说：“你太好看，怕是画不出来，算。”
中午他吃饭时候，以诺就接过画笔，在那画布上抹个人形。公爵显然精通此道，大概是许多血族在漫长岁月里穷极无聊，也会玩些艺术。
墨菲说：“哇，知道你们血族自恋，但不会这都要画个自己上去吧？”
以诺没说话，随手涂抹，光是轮廓就突显出□□。他画显然是某个人物，身形、轮廓、动作都清二楚，正坐在喷泉边上摇晃着双腿——这散漫模样，不知怎有些眼熟。
墨菲看着以诺侧脸，忽然说：“这是你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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