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墨菲又在群人看护下进花园里,将茶壶拿出来煮茶,喝大桶——直到血族们发现不对,抢下来他杯子,才知道里面都是农药。
管家发现时候脸色都绿,匆忙带着这个脆弱人类去洗胃。洗胃都差点来不及,人类医生团队给墨菲上大堆仪器,艰难地把他命给吊住。
墨菲虚弱地躺在床上,还在锲而不舍地拔自己氧气管。
这个时候,以诺进来。
公爵今天在准备初拥需要东西,他是纯血统,必须要举行通知血族始祖该隐仪式。现在他穿着身华丽黑色长袍,金色滚边随着走路动作滚动,像黑暗里眼镜王蛇。
他在这天晚上拔自己身上针管,赤足走到以诺房间,宣布:“以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初拥。最烦就是不死生物,宁可在火刑架上被活生生烧死,也不可能变成个丑陋吸血鬼。”
这时候以诺已经恢复本来冷静面貌,他说:“已经做过决定。”
“没错,擅作主张,这就是你直以来最擅长事情。”墨菲说,“也是来告诉你这个决定。以诺,如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尊重意愿,那们之间会变得很难看。”
“随你怎样说,你命属于。”以诺看着他,目光里是然,“你在激怒,墨菲,不会碰你。你今晚只能好好休息,等待明天初拥仪式。”
墨菲看他许久,叹口气说:“何必呢?以诺,只不过是个人类。”
规划,没有想法,没有行动,由着你。知道你恨,”以诺用压抑而凶狠眼神看着他,周遭摆设纷纷悬浮而起,像被巨力碾为齑粉,“你就是这样恨?你想要自己去死,像这样突然地在眼前凋零?隐瞒、欺骗、醉生梦死,哪怕你心里对生命还有那点点牵挂,都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墨菲,告诉你,你想死是不可能。你每寸血、每寸命都归所有,没有允许过,就没有任何人能动东西。”
他就用种恶魔般姿态,说完有史以来最长段话。
但是不知道为什,那双睥睨着眼眸里,全都是软弱神光。
墨菲出神地看着他。
接着以诺说:“明天,会彻底将你初拥。”然后从房间里消失。
他这次没有表现出生气,
以诺道:“当然知道。”
墨菲说:“就让以个活人模样死掉,这样也不行?你又不是非不可,等死以后,你随便找个别谁——比听话、比好看人类比比皆是,你想初拥谁初拥谁,想占有多久就多久——你要变个心又不难。”
以诺表情终于冷下来,说:“今晚不会和你说话。出去。”
不说就不说,墨菲自己收拾收拾东西、卷起包袱跑。
也跑没多久,队血族慌忙跑出来把他抓回去。以诺把他们命绑在墨菲身上,没人敢把墨菲放跑。
他走后,所有悬浮东西都重新落下来,剩地灰烬。
墨菲垂下头,自言自语:“初拥?”
初拥之后,墨菲如果变成吸血鬼,自然就再也不用担心生老病死。
但是,以诺以前问过墨菲,墨菲拒绝他。
经过这天之后,墨菲好像彻底撕下伪装,他不再是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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