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灵说:“欢迎回家,主人。”
因为墨菲遗言是想回到海上——海葬。所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墨菲回到星界以后,摊平身体,仍由星界之风带着自己漂流。
这里连接着所有位面,但本身只有虚空,还有虚空当中漂浮千千万万年各种陨石、尸体,有时候会有神明路过,整体上来说非常安静。
墨菲塔灵知道他“旅行”结束,来问:“主人,您什时候回来?”
墨菲懒洋洋地说:“等以诺挂,他灵魂会来找。稍微等会儿,不着急。”
对两人身份无限好奇。
……
墨菲死于疾病。
上个世界科技不算发达,他们当时又在没有人烟火山荒岛上,所以没什办法。而且说实话,该看墨菲都差不多已经看完,他没有什求生欲。
他躺在以诺怀里,要求他遍遍地唱《守望》,以诺也照办。
果然,没多久,枚神格碎片就从位面罅隙里落出来,笔直飞向墨菲掌心,就像以诺当时承诺过那样,他灵魂已经属于墨菲。
碎片出现,代表人鱼以诺也死。以后,应该都听不到以诺唱歌。
墨菲之前“死”时候,想到这点就感到万分遗憾,于是决定死之前要听个够本,让以诺直唱给他听。
墨菲伸出两根苍白指骨,夹住这枚神格碎片——它是天青色,像小雨过后天空,又有点像海上碧波,有股雾蒙蒙魅力。
墨菲翻过手,将神格碎片收进自己法师口袋里,转头踏进自己法师塔。
在天明第丝晨曦里,墨菲闭上眼睛,听到以诺低声喊自己名字,也没有回答。
墨菲死。
以诺低下头,紧紧抱着墨菲尸体,微微颤抖。
再冷淡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不可能顾得上什风度、什形象。如果人鱼真像传说中样“泣泪成珠”话,墨菲已经躺在遍地珍珠上。
直到几个小时以后,以诺才动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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