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颜暖催他。
“
家……家在……”郁千飞迷蒙地抹
把脸，片刻后看似随意地指个方向，“那儿，在那儿。”
“那是家
方向。”颜暖说。
“啊，是吗，”郁千飞说，“哈哈，好巧啊。”
可能真在同
个方向吧，颜暖想着，扶着他缓步往前走。
“白黎孩子都上幼儿园，小子白白胖胖，还挺可爱，”郁千飞感慨，“前几天看她朋友圈，好像怀上二胎，说是想要儿女双全。”
“你跟她还有联系？”颜暖问。
“没有，”郁千飞摇头，“很多年没说过话。”他说着似乎想起什
，倾身向颜暖靠过来，“你是不是朋友圈把屏蔽？”
“没有，”颜暖说，“看不到内容是因为本来就不发。”
郁千飞笑起来：“你真还是老样子，太喜欢和你待在块儿。”
在那之后岁月中，郁千飞终于逐渐退出他人生舞台，只在极偶尔时出现在他梦境中。
醒来后，他会有些许感慨，却并无太多波澜。
无疾而终初恋注定在人生中留下不可磨灭印记，但过去终归是过去。
本该是这样.
“后来们就分手，”郁千飞长叹口气，摇着头喃喃，“现在想想，确实是缘分没到，不合适。”
无法顺气，摇着头说道，“真是离谱，能被你气死。”
“你少喝点。”颜暖说，“昨天喝多和智障似。”
“就喝，挑贵喝，”郁千飞说着冲服务员招招手，“麻烦加单！”.
颜暖确实主动联系过白黎很多次。
白黎知道郁千飞近况，还愿意花时间跟他闲聊。托她福，颜暖知道郁千飞大学入学怀着万般不愿被调剂去学兽医，知道他大下半学期就顺利脱团和年长岁漂亮学姐谈起恋爱，还知道短短三个月以后他就悲惨被甩。
眼下已是深秋，入夜后气温寒冷。郁千飞走着，非常刻意地往颜暖身上靠。
“你好暖，”他说着把手往颜暖衣领里插，“让看看里面是不是更暖？”
“因为英雄需要个安静观众？”颜暖问。
“英雄？”郁千飞笑得更厉害，“算是什英雄。”.
他又喝多，走出饭店时候步子打飘，得颜暖扶着才能站直。
“你家在哪儿？”颜暖问他。
郁千飞身酒气，眼睛半睁半闭，凑近盯着他脸看。颜暖被看得慌张不已，整个上半身不自然地往后仰。
颜暖皱着眉看着旁空酒瓶，趁着郁千飞不注意，往他杯子里倒些汽水。
“你呢，”郁千飞问道，“你这些年怎样？你现在有对象吗？”
颜暖摇摇头。
“那就平衡，”郁千飞说着拿起杯子喝大口，很快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歪着头眯起眼，“怎这甜？”
颜暖假装没听见，低头自顾自夹菜。
他很多次都想和郁千飞本人联系，可不敢。
郁千飞偶尔会在社交平台上说些废话，盛赞女友温柔可爱，哭诉被甩悲痛难忍，也会大半夜感慨不知真爱究竟在何方。
颜暖知道，若他们联系上，郁千飞定会把这些话单独说给自己听。那太可怕。
他对郁千飞解止于大二下半学期。
白黎对他表白，然后又把他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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