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千飞挑起眉毛，
脸意味深长地看他。
颜暖视若
过
会儿，门外传来郁千飞
嘀咕：“……没事儿就没事儿呗，拿
撒什
气啊。”
颜暖靠在门上，在心里默念，对不起。
郁千飞什也没错，从来都是他对不起.
为平复情绪，颜暖干脆洗个澡。回到客厅时，郁千飞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没事儿啦？”他问颜暖。
“哪儿痛？”郁千飞紧张，“要不要紧啊？”
颜暖摇摇头，起身后躲避着郁千飞视线脚步跄踉落荒而逃。进卫生间，他立刻关上门，打开洗手台水龙头。
那之后，他缓缓地蹲在地上，抱着头。嗓子里细小呜咽声被流水彻底掩盖，连他自己也听不分明。
不该回来，他想。就算回来，也应该换个城市，找个不可能再遇见他地方。
不如搬家吧，不如辞职吧，不如再次消失吧。
“看看你这小胳膊小腿，”他在颜暖耳旁笑道，“要制服你只需三成功力。”
颜暖不挣扎。
郁千飞说话时呼出气息全打在他面颊和颈侧luo露皮肤上。
他侧过头，躲避郁千飞视线，拼尽全力试图掩饰嘴唇颤抖。
不只嘴唇，他怀疑自己全身都在都抖。
睡沙发那也睡沙发。”
“你有病吧？”颜暖骂道。
郁千飞居然笑。他屁股坐在颜暖身旁，和他紧紧挨着，说道：“神经病。”
说完，他抬起手来把按在颜暖肩膀上，把他上半身整个摁倒在沙发上，接着欺身压上去。
在颜暖目瞪口呆中，他居高临下看着颜暖，露出得意笑容：“不介意就这睡。”
“没事，”颜暖说，“你要睡沙发你就睡吧，去睡床。”
郁千飞不依不饶：“那也睡床。”
两人对视片刻，颜暖生怕再出现方才场面，败下阵来：“随便你。”.
见颜暖又翻出床被子，郁千飞好奇问道：“上次就奇怪，你家为什会有两条同个季节被子啊？你个人住，用得着吗？”
“乐意。”颜暖说。
郁千飞太擅长折磨他。
“你还好吧，”门之隔，郁千飞声音听起来那担忧，“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你说话呀？”
颜暖吸吸鼻子：“没事，肚子痛。”
“哪种？”郁千飞依旧放心不下，追问道，“胃？盲肠？还是拉肚子？”
颜暖站起身来，忿忿地踢卫生间门脚：“说没事！”
郁千飞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怎？”
他说着放松压制力气，颜暖终于能抬起手，用手臂遮住大半面孔，小幅度地摇头。
“不舒服？”郁千飞坐起身来，“是压到哪儿？疼？”
颜暖移动手臂，从袖子缝隙间看他。太多情绪涌到胸口，让他说不出完整句子。
“很痛。”他说。
说完，他大大咧咧地趴下去，所有重量都压在颜暖身上。
“晚安。”他说。
颜暖动不动。
就这安静几秒，郁千飞察觉到不对劲：“你怎这老实？不揍？”
颜暖这才有反应。他手脚并用奋力地推，动作毫无章法，只想赶紧把身上人推下去。郁千飞见他终于反抗，更来劲，扒着沙发和他角力，坚决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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