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太冷
，又硬，”郁千飞说，“哎，你不好奇嘛？为什
会有男
喜欢男呢？他们是怎想？”
颜暖不做声。
他不知道，这从来不是他主动选择结果。
“女孩子多好啊，温柔细心，会体贴人，又爱干净，说起话来声音甜甜。”郁千飞说。”你说这些和性别有什关系，唐楷柏看着也挺甜挺爱干净。”颜暖说。
“嘶——”郁千飞抽口冷气，“别，停下，
要带入，感觉不太好。”
时隔多年，他早已忘记自己是如何回答，也不确定郁千飞究竟还记不记得那段懵懂又傻气对话。
“有点热。”郁千飞说，“被子是不是太厚？”
“你过去点就不热。”颜暖说。
“这条被子太小，”郁千飞抱怨，“再过去就出去，你该买条大点。”
“
个人盖正好，”颜暖说，“你是多余。”
“你睡觉也穿得这整齐，”郁千飞对他睡衣进行点评，“到时候还要多洗条睡裤，不嫌麻烦吗？”
“反正是洗衣机。”颜暖说着，也爬进被窝，和他隔开些距离。
关灯，果然睡不着。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小时候，寒暑假们经常起睡。”郁千飞说。
颜暖点点头。他当然记得，直到两人升上初中，偶尔还会在对方家中留宿。他们父母对此习以为常，并不会多做准备。冬天时，为暖和，他们总会在被窝低下挤成团。
这种时候，偏偏又收到唐楷柏发来消息。
——恭喜你哦，可以和心上人同床共枕啦！
感情他是来邀功。
这家伙不会觉得自己做什好事吧！
颜暖无言以对。想和郁千飞块儿睡对他而言根本毫无难度，唐楷柏完全没弄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颜
郁千飞听着，不知为何笑起来。
颜暖不解：“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看那些东西，现在跟你睡块儿怪不好意思。”郁千飞说。
他所说“那些东西”，指无疑是从网络上搜索到“新知识”。
颜暖用被子蒙住自己小半张脸，闷闷地说道：“那你去睡地板吧。”
颜暖那时懵懵懂懂，只知道和郁千飞靠在块儿很开心，觉得郁千飞身上热乎乎特别吸引人，想和他紧紧贴在块儿。但离得太近，也会难受，他皮肤会发烫，会莫名想上厕所，若忍着不去，那个地方会有点痛痛，但真去，也上不出来。
那时他与郁千飞无话不谈，却直觉这件事是决不能与郁千飞分享。
郁千飞则比他大大咧咧许多。他在某天晚上偷偷告诉颜暖，自己偶尔会梦见些糟糕东西，第二天醒过来内裤就脏，挺不好意思。然后他问颜暖，你会不会？
颜暖也会，通常出现在他们同床共枕第二天。
那时他还不懂自己和绝大多数人有什不样，也不曾真切地认识到，面前这个略显羞涩男孩子对自己究竟有多重要。
他叹着气回复。
——你这是在送坐牢。
按下发送，他抬头看向面前脱得只剩内裤和T恤正在往被子里钻郁千飞。
“好多年没有跟你睡过同个被窝，真怀念。”郁千飞说。
颜暖低下头，为掩饰情绪用手背蹭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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