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没事，”郁千飞摆着手往外走，不看他，“去看看还有什
要整理
。”
颜暖看着他背影，心里依旧打鼓。
郁千飞动摇得太明显
。颜暖对他过分解，他这态度，明显是自己都没相信刚才绞尽脑汁所编出来借口。
颜暖皱着眉，泄愤般删掉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APP。
那之后气氛怪异极。
颜暖舔舔嘴唇，不知道该不该硬着头皮从这个郁千飞挖空心思为他搭好台阶上走下去。
“肯定是唐楷柏告诉你有这种东西，”郁千飞语调逐渐变得坚定，“有好奇心很正常，对……很正常，不奇怪。”
颜暖浑身僵硬，用力握着手机，既不点头也不否认。
郁千飞又盯着他看几秒，接着十分夸张地笑起来：“哈哈真是……吓
跳，真是……哈哈。”
颜暖还是不出声。
界面最上方写着行字：嗨，们为你精挑细选些你可能感兴趣用户，快去打声招呼吧：）
下面连串方格子，都是各种雄性特征明显荷尔蒙爆棚真人照片。
颜暖无法呼吸。
“你怎乱看东西？”他毫无底气地冲郁千飞说道。
“点开以后自己跳出来，”郁千飞偷偷地咽口唾沫，“没多想，就……”
哪种东西？
颜暖已经有阵没打开过这个蓝色图标同性交友APP，印象中开屏第眼不会出现太刺激东西。
他在郁千飞注视下，低下头抬起手机小心翼翼瞥眼屏幕，紧接着便是两眼黑。
就这不到半分钟时间，郁千飞居然打开个对话窗。
窗口左边，个陌生人发来三句惊世骇俗话。
郁千飞绝口不提那个APP，做起事来心不在焉，也很少主动同颜暖搭话，总是副若有所思样子。空气变得安静，颜暖心中也愈发不安。
他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终于打包完毕，最后需要搬运东西比颜暖预料中少些。
较重书籍之类被郁千飞装在个小箱子里，自己捧着。颜暖只需要背两件冬装再提上扫地机器人盒子。
离开时，郁千飞站在门口往里沉默地看会儿。颜暖下意识想问他要不要把手机拿去拍张照，话到嘴边意识到有点儿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咽回去。
“这上面人都是……都是这和人打招呼吗？”郁千飞又问。
颜暖终于开口：“没有发过那种照片。”
郁千飞笑着点头：“知道，没误会，那个……嗷！”
他边说边转身往外走，头撞在厨房门框上。
那声闷响听着不轻，颜暖担忧：“你没事吧？”
“……”
“这什APP啊？”郁千飞问。
他表情紧绷，语带不安，想来心中已经有猜测，只是不敢也不愿做出那个最合理判断。
颜暖不知道怎解释。
“、知道，”郁千飞深吸口气，强装镇定，“你是不是出于好奇才下载这种东西？”
——你[哔——]白不白，有毛吗？
——掰开给看看
——赏你
接着便是张毫无新意男性生殖器特写照片。
颜暖无法直视，晕头转向，抱着逃避心理点退出对话，之后显示在屏幕上是个他从未见过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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