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暖思考会儿,确实没有。
“快去睡觉,”郁千飞对他笑着挑下眉毛,“醒来也许会有惊喜。”
颜暖换睡衣裹着被子,迷迷糊糊地想,郁千飞能为自己准备什样惊喜呢?
顿丰盛晚餐,又或者是个干净整洁客厅?
恐怕都不行吧,郁千飞脖子还在痛呢,不方便做家务。
颜暖心中自责,想要表达歉意和谢意,可憋半天,始终开不口。
郁千飞盯着他看会儿,问道:“你是不是急着想上厕所?”
颜暖抬起头来,瞪他。
“能忍吗?”郁千飞担忧,“出门前为什不上呢?”
“没事,”颜暖再次气哼哼地低下头,“你别跟说话。”.
“你看你,脸又红,”郁千飞说,“别想,没什,反正也只有看见,你什样子没见过。”
颜暖咬着牙扭过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郁千飞郁闷:“在安慰你啊!”
“别安慰,”颜暖后脑勺对着他,“烦。”
郁千飞不出声。
个年近三十成年男性,因为“爸爸妈妈不理解”而站在大街上靠着另个男人哭鼻子,怎想都丢死人。
在彻底发泄过这些日子藏在心底委屈后,颜暖平复心情,看着郁千飞肩膀上那滩深色泪痕,羞耻不已。
自己怎会做出这种事呢,要是郁千飞能立刻摔跤然后失忆就好。
郁千飞当然猜不到他心底这可怜巴巴又有点儿过分诅咒,路上因为担忧而冲着他叨叨个没完。
“很正常啦,”他坐在颜暖身旁座位,看着颜暖侧脸,笑着说道,“上个星期们医院来条圣伯纳。圣伯纳你见过吗?垮着个脸,超级大个子,憨憨。”
郁千飞标准“惊喜”,想来并不值得太期待,甚至可能是个惊吓。
颜暖这告诉自己,闭着眼,又控制不住要不断地胡乱猜测。
他会不会大喊surpri
终于到家后,不只落枕郁千飞,颜暖也身心俱疲。
哭是件精神和体力都消耗巨大事情,他昨夜本就没睡好,还留着几分宿醉,整个人昏昏沉沉,头重脚轻。
进门,郁千飞便对他说道:“你再去睡觉吧,看你没什精神。”
颜暖犹豫:“可是……”
“可是什,”郁千飞问,“你有什重要非要立刻就做事情吗?”
就这过几站,见这家伙始终安安静静,颜暖忍不住偷偷瞥眼。
郁千飞低着头戳着手机,副无聊模样。察觉到颜暖视线,他立刻侧过头来。
颜暖莫名心虚,赶忙低下头去。接着,他听见身侧传来长长地叹气声。
郁千飞肯定很郁闷吧。温柔地哄他,任由他哭湿肩膀却没有半分怨言,还绞尽脑汁憋傻话安慰他。
那好郁千飞,却被恼羞成怒自己无端抱怨,真是冤枉。
颜暖眼眶还红红,心想,怎突然聊起狗。
郁千飞继续说道:“那大狗,快要两百斤还把自己当个宝宝,知道要打针吓得六神无主,两个医生加主人起都按不住,嗷嗷哭,不知道还以为们在虐待它。”
颜暖皱着眉看他:“你到底想说什?”
“那大狗都怕打针,”郁千飞说,“你在大街上哭点也不稀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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