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后，两人抱着小狗在附近散
会儿步，散散酒劲儿。
他们在桌上都喝
些，但不多。颜暖思维清晰，步子踏实，只是面颊稍稍有些发烫，而郁千飞看起来则与寻常无异。
“打车吧？”颜暖提议。
郁千飞点点头：“哦。”
他说着走到路边，安静地望着空荡荡
车道。
学长，他是个傻子，你别笑
。
那之后，气氛直保持得很不错。或许是陈司齐表现得过分诚恳，郁千飞在那之后终于变得老实起来，不再说那些虚张声势蠢话。
分别前，陈司齐表示若未来他们俩出国旅游，去到自己定居城市，定记得联络。
郁千飞此时倒是客气起来。他想趁着上厕所偷偷买单，去才发现陈司齐已经提前付过。
颜暖在他离开时向陈司齐道歉：“他今天有点……那个，你别见怪。”
“是，见到你，就放心多。”陈司齐说。
颜暖在那瞬间几乎产生偷偷向陈司齐诉苦冲动。
他曾经那
做过。若干年前，他在个微醺夜晚絮絮叨叨地同陈司齐讲述自己那无望又可笑漫长单相思，讲得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陈司齐那时在安慰过他后又问他，“和这个人像吗？”
颜暖理所当然地用力摇头。
这番解释未免牵强刻意，郁千飞面带狐疑，但碍于场合不方便多问，只能配合着露出笑容。
颜暖趁机转移话题：“学长，你这次回来打算停留多久？”
“到下个星期，”陈司齐说，“但明天上午就要坐车去H市。表妹后天结婚，这次就是为出席她婚礼才回来。”
H市离他们所住城市不远，动车几个小时就能到，很方便。
“那你来这里是特地绕道来看颜暖吗？”郁千飞问。
颜暖跟过去，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背影，几经犹豫后问道：“你怎……”
“嗯？”郁千飞回头。
“好像情绪很低落，”颜暖说得很委婉，“好安静啊，
“对有敌意，说明在乎你，”陈司齐说，“他对你很认真，这很好啊。”
颜暖勉强笑笑。
“怎，有什不顺利吗？”陈司齐问。
颜暖摇头：“没有。”
“你们才刚开始嘛，总要磨合，慢慢来，”陈司齐说，“那长时间都等下来，也不差这时半会儿。”
不像，点也不像。陈司齐多优秀啊，性格冷静、为人成熟稳重，温柔并且理智。颜暖信赖他、并且依赖他。
那些情绪或许也能催生出爱意，但终究与他面对郁千飞时全然不同。
他能细数郁千飞无数缺点，数着数着笑出声来，心口暖融融。
哪怕在郁千飞自认英雄当着孩子王岁月，颜暖也不曾仰望过他。但他会在小英雄摔倒擦破膝盖又红眼眶时，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替他吹伤口。
颜暖在心里暗暗叹气。
陈司齐笑笑：“算是吧，那久不见，挺惦记，想看看他现在过得怎样。”
“挺好。”颜暖说。
“嗯，”陈司齐点头，“看得出来。”
郁千飞清清嗓子：“会好好照顾他。”
颜暖瞥他眼，腹诽道，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但很快，他又意识到这只是郁千飞为符合男友身份所说场面话，根本做不得真，自己连嫌弃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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