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
摇头，正要移开视线，突然又忍不住问：“那个是谁？”
“哪个？那个女生？哦，那是文艺部
郑安安。”
“她有男朋友吗？”
“没有吧，听说有个发小在十
班，”男生说完，八卦地看他眼，“不会吧，主席你居然有这
关心别人时候，是不是喜欢她啊？”
沈昳先是因为“发小”这个词略微松口气，刚要否认，却突然垂下眼愣在原地。
有时候在食堂或是学校走廊里迎面碰到，沈昳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听着那人叽里呱啦地和旁边同伴谈笑，心里会生出突兀痒意，莫名想起小时候养过只过于好动比格犬。
又傻又吵闹，但是毛看起来十分柔软，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或者攥住爪子抱在怀里揉捏。
这样就会乖乖，叫不出声。
他开始以为，这种奇怪联想只不过是过度无聊产物，直到某天放学，他在校门口，第无数次看见夏植和个女生起回家。
那个女孩坐在自行车后座，边和前面男生聊天，边戳他肩膀，两个人会起嘻嘻哈哈笑起来，看起来很熟稔，关系很好。
看着对方离开背影，突然觉得天气分外燥热，没再呆下去心思。插着口袋往外走，经过绿化带时，脚下好像碰到什东西。
低头看，株火红色石蒜花。
有些事物，旦注意到，就很难再把目光从上面移开，比如散布在校园各处花圃里红色花朵，比如那个叫夏植有酒窝男生。
他小学某年同学兼同桌，沈昳还记得，但对方显然已经没有印象。
这很正常，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多闲心，去记住些无关紧要人或事。
喜欢……
脑海里瞬间闪过很多琐碎场景，篮球场上笑容，被汗水浸得发亮酒窝，白衬衫上指印，夜晚寝室围墙下石蒜，那人说话时上扬尾音……
他想，原来……原来
是喜欢他。
是那种形影不离亲密无间关系，而不是过几年就会把仅有接触忘得干二净关系。
沈昳莫名其妙又次感到比以往更甚焦虑。
心里好像有什东西在急切地敲打和骚动，不知道想要什，让人失去冷静能力。
到底在想什？他问自己。
旁边风纪部男生见他直盯着那对人影不放，奇怪道：“怎主席？”
但是沈昳记忆力向来很好，很多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东西，在乍看到那张熟悉脸时，又全都涌回脑海里，并且伴随着现有接触不断更新。
他很快知道夏植是十班，成绩在中游徘徊，早上经常迟到，尤其是周；长得不高但是喜欢打篮球，传球很准，投篮百发百不中；偶尔会逃课，晚自习经常偷溜到校外，再翻墙回寝室。
沈昳觉得自己没有因为这个人主动去解什，只不过每天例行检查风纪部登记册时候注意到某个经常出现名字，以及时不时地在课外活动时间路过篮球场而已。
或是在某个晚自习时间，他结束额外竞赛培训，从教室里出来，会不经意地往寝室楼后面围墙那边绕过去。
慢慢成种自然而然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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