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什苦衷?”申屠坤扫过边上噼里啪啦烧着柴草、冒着烟气泥土炉子,“说说看,是什苦衷让你丢开当值活儿跑到荒郊野外……做饭。”
唐昱苦着脸:“真不是不想回去啊。这是没法子,今天不知道干什,飞兽看到就跑,没法骑飞兽,只能自己跑回去。”完他还补充,“就这脚程,跑到晚上是妥妥,所以……就抽空歇会儿嘛……”
申屠坤诧异。飞兽?
唐昱再次偷瞄他眼:“那个,就是歇会儿。歇会儿就走。算好,今晚铁定能回去。”
申屠坤已然想明白他为什坐不飞兽。只是……“那你早上是怎到坐忘峰?”
唐昱个激灵,腾地下爬坐起来茫然四顾——怎回事?刚才怎像是有人过来样?
四周除虫鸣鸟叫,就只有潺潺溪流声。
唐昱茫然地挠挠脑袋。他刚才睡着做梦吗?
正懵逼,阵微风拂过。
“你在这儿干什?”
回去伺候老祖,干脆歇歇脚……顺便,野个餐嘛……咳咳,很合乎常理,不过分是吧?
这想,唐昱就心安理得地在溪边安营扎寨,哦不,就是掏土挖坑搭灶坐锅。
就着溪水把兔子剥皮去血去内脏,唐昱又兴冲冲地跑到林子里捡些枯枝落叶,再跑回溪边简易灶台。
掏出老祖给做套厨具,把这只没有任何灵力普通兔子加盐加酱涂抹揉捏,再抹上层油,把兔子搁在边静置等入味。
接着他脱靴袜跑进溪涧,挑挑拣拣拾捡几块指头大小石子,洗刷干净,回去铺到锅底,等会可以防止兔肉粘锅糊底。
唐昱挠腮:“嘿嘿,早上恰好遇到牧长老……”
牧安歌?申屠坤拧眉。
唐昱没发现他神情有些异样,自顾自往下说:“嘿嘿,牧长老真是亲和,点架子都没有。”他得意洋洋,“牧长老送,还给张讯符,让回程时候若是没法子就找他再送——唔!”他连忙捂住嘴。
申屠坤眯眼:“那你怎不找他?”
唐昱傻笑:“那个……呵呵……那不是
低沉嗓音近在耳边,唐昱把捂住差点就要怀孕耳朵,战战兢兢地回头。
申屠坤正俯身面无表情盯着他。
坏,摸鱼被抓包!他似乎没生气……能不能装傻糊弄过去啊?唐昱傻笑:“嗨,老祖,这巧——哎哟!”
申屠坤没好气地收回手:“巧什巧,你这是在干什?”
唐昱揉揉被敲疼脑门,心虚地、结结巴巴地辩解:“那个,那个,”他偷眼看申屠坤脸色,“这是有苦衷!”心虚之下,连‘弟子’自称都忘记。
再把腌制小会儿兔子放到石子上,盖上锅盖,整锅架到简易炉灶上焖。
然后不过是烧火看火功夫。
申屠坤神识探过来时候,唐昱正光着脚丫子,裤脚捋到膝盖处,嘴里衔着根野草,翘着二郎腿,哼着现代流行歌曲,悠哉地躺在灶边上块形如卧榻大石头上——还是他特地跑到下游处捡回来——晒太阳。
突然,股异样触感自心底深处传来,仿佛很熟悉,又仿佛很亲切,犹如被世上最亲密人柔柔拂过心头,唐昱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
下瞬,那股感觉就如流水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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