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妖,本就殊途。”牧安歌犹不罢休,继续冷声道,“人修为妖族孕育损耗极大。而男人更是逆天而行。哥哥拼死为妖族孕育子嗣,却身死道消。不想同样经历发生在你身上。”
唐昱心里脑里全都是申屠坤对自己欺瞒……震颤身体却忍不住去听牧安歌话。
“这冰裂玉露醇,”牧安歌视线再次回到手中空杯,“放道灭琼花粉。”
道灭琼花粉?是什?他听过吗?他
牧安歌冷笑:“不,即便是男修与妖族在起,也是同理。”
唐昱瞠目结舌:“可是,可是,男人如何,如何……”生育?震惊之余,他将腹中隐隐翻腾也忽略过去。
牧安歌盯着他:“你瞧,妖族就是如此霸道无理。边对着男修情来爱去,另边又枉顾男修性命,要其为妖族繁衍后代。如此自私,怎配与男修相恋?”
唐昱脸上阵青阵白。繁衍后代?所以,这说,男人真能……?
那申屠坤,申屠坤……
“外门弟子有讲,介绍妖族繁衍之法。”牧安歌眼神奇异,“你忘?还是不曾认真听?”
唐昱仔细翻翻记忆,确定自己对此毫无印象。不过……当时原身苦于自身资质,不管是讲学还是休息,全拿来专心致志地修习引气入体,估计是压根没听。
不过,这玩意很重要?
他这般想自然这般问出来。
“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牧安歌似乎被他回答镇住,过好会儿才将视线移向唐昱右耳,“那你为什戴上妖族耳饰?”
哥哥……”他捏紧手中玉杯,“现在何处?”
唐昱莫名其妙:“牧长老哥哥在何处,如何得知?”
“他死。”牧安歌脸上带着微笑,却仿佛带着股悲意。
唐昱愣然:“……节哀。”
“你可知道他是如何死?”牧安歌再问。
申屠坤究竟是如何作想?
他给自己戴上耳饰,将自己钉在生儿育女处境,甚至,甚至不顾这会危及自己性命?
思及此,他不禁握紧拳头,觉得被瞒在鼓里自己真是……真是……
他身体微颤,心头闷痛,喉头泛苦,甚至连胸腹都开始疼起来。
申屠坤,申屠坤究竟置他于何地……
唐昱手抖:“这有何关系?”他突然想起,范承平曾经对他担忧,苏华容对他鄙视,就连沈雪瑶也是对他欲言又止……所以,这耳饰……
牧安歌盯着他,慢慢地,又笑起来:“你竟然不知道!你既然是不知道。那倒算是帮你把。”
唐昱却觉得他这回笑容颇为诡异。
“妖族天性注重繁衍。倘若修为在其上,耳饰不过是伴侣象征。但若是修为在妖族之下,这耳饰,等同于……”牧安歌眼神微冷,“表示愿为妖族伴侣生育繁衍。”
唐昱心里沉,下意识摸摸耳饰:“牧长老指是女修与妖族起状况吧?”
唐昱皱眉。
牧安歌也不理会他反应,自顾自往下道:“他就是与妖族相恋,最终死于妖族之手。”眼神直勾勾看着唐昱。!!
唐昱诧异至极:“哪个种族如此霸道,竟不允许人妖相恋?”
牧安歌似乎愣愣。他摇摇头:“非是反对,正是因为接纳,才被害死。”
“……此话怎讲?”唐昱觉得这话题走向有些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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