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昱面无表情:“您说呢?妖尊阁下?”
申屠坤连忙讪笑:“代表,当然代表。就听你,只废去经脉修为,不伤及性命。”虽心有不甘,但这提议是唐昱所说,此刻他又生着自己气,他……他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不过,牧安歌废去经脉修为,也形等于废人,跟杀他也差不离。
无涯敛眉垂目:“相信妖尊阁下不是那等出尔反尔之人。”他半魂略退开几步,“如此,请吧。”
唐昱松口气。虽然申屠坤适才副嚣张至极样子,可看他将殛天剑都祭出来,想必对上这无涯定是场硬仗。能不打,还是不打吧。
申屠坤抬手——
无涯张张口。
唐昱紧接着又道:“当然,知您定是要护着牧安歌。但以您现在半魂状态,与家老祖相斗,肯定是讨不好。也不愿意家老祖与您大动干戈。”他顿顿,“再加上,牧安歌以往对有教导之恩……”
听到这里,申屠坤登时皱眉。糖糖这是心软?
“……不如,们折中处理吧。”唐昱淡淡道,“您不插手,们也不取牧安歌性命。”
“糖糖。”申屠坤不赞同地唤道。
闻声,众人看向唐昱。虽不知道事情经过,可眼前这般景况,唐昱态度很重要。
无涯也随着众人看向唐昱,脸上副无悲无喜方外高僧模样,刚出现时失态已浑然不见,仿佛即将与申屠坤决战并不是什大不事情。
唐昱走这两步确认身体并无太大问题,松口气同时开口道:“这位……无涯前辈。”他拱手,“自诩与牧——牧安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受无妄之灾,不光被他暗下道灭琼花粉,还几乎死于他掌下。”
再次提及此事,申屠坤忆及适才所见,身上杀意愈发浓重。
无涯神色平和:“不知阁下意欲如何?”
唐昱忙制止:“等等,先把术法解开,跟他说几句话。”
申屠坤顿顿,听令随手挥。
跪坐在地捶打结界牧安歌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他略显狼狈地爬起来。
唐昱丝毫不理会他,径自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看向朝着无涯无声吼叫牧安歌,“不如,就废去他身经脉修为吧。您看如何?”
巫怀致踏前步欲要开口,申屠坤冷眼扫过去,他只得闭上嘴巴。
无涯魂体略转半身,看向后方牧安歌,半晌,他双手合十:“阁下能代表妖尊阁下吗?”以牧安歌修为,即便废去经脉功力,再活百年也不再话下。
百年,足够……他心有执念,活得太久也是累吧……自己却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所有人看向申屠坤。
唐昱扫眼站在外圈焦灼巫怀致众,语气温和,说出来话却带着刀子:“无涯前辈,听闻你道侣就是在怀孕之时逝世,想必您能体会这种情况下家老祖心情。”
无涯愣,过往猝不及防浮现眼前。那放在心上人……那在怀中逐渐冰冷体温……
虽他竭力掩饰,唐昱却仿佛窥见其淡定皮囊下痛楚。那是几百年潜心修佛都无法掩盖痛。
术法禁锢中牧安歌也更为癫狂。
唐昱暗叹口气,话却是还得继续说下去:“故而,家老祖意欲杀牧安歌,想必您也是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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