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拆开后没来得及细看,但当时眼扫过去,密密麻麻写不少字。
“有啊,涂得乱七八糟,像是草稿纸样,能看清就四个大字,”麻杆回忆起来,“是那个……”
“哪个?”
“好自为之。”麻杆说。
陈最沉默。
“你桌上没什要紧东西吧?”麻杆指指他书桌,“刚才毛血旺翻那儿。”
陈最正要开口,下想起什,赶紧走过去。
桌上被擦过,此刻看着光亮无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抹过层油。
“放在这儿封信呢?”他问。
麻杆皱着眉想想:“你说绿油油那张纸啊?”
在几位老师面前诚恳展示自己改过自新决心后,当他再次回到寝室,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
推开寝室门,扑面而来便是股食物香味。
“回来啦,”睡在他对床老兄边拖地边抬头冲他笑道,“哥几个给你接风,买点好吃。”
这老兄生得瘦长,关系好都管他叫麻杆。
陈最恰好有些饿:“那东西呢?”
撞烂路边灯柱。
陈最当时向校务处解释,这并非是自己驾驶水平问题,是学校生态环境太好,好好突然从树上蹿下来只不懂交通规则小松鼠。
他虽撞烂个灯柱,但挽救个莽撞小生命。
教务处老师最终确实给他从轻发落,但理由不是他爱护动物。
在过去两年半时间里,陈最已经吃两个警告个严重警告,若再犯,按照规定就得留校察看,之后便是劝退。
这小家伙,还真是来者不善啊?可自己究竟是在什时候得罪他呢?
在陈最印象中,这个长着双大眼睛可爱Omega好像直是对自己有些意见。虽说不是同班,但同个专业有不少公共必修课,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过去几年里,他们也曾对上过几次视线。每当陈最下意识想
陈最点头。
“被油浸透,丢,”麻杆有些紧张,“很重要吗?看上面也没什东西啊。”
陈最问道:“你看过?”
“当然是看过以后才敢丢啊,”麻杆说,“没看见有什重要东西嘛。”
“上面什也没有?”陈最疑惑。
“你太慢,吃完。”麻杆说。
他刚说完,另位舍友从卫生间走出来:“还没擦干净啊?”
说完,打个饱嗝。
陈最无语。
感情这些人不只吃,还打翻些,总之是没给自己剩下星半点。给他接风就是个纯纯借口。
老师念在他成绩好讨人喜欢,过往那些乱七八糟处分也都不是原则性问题,斟酌过后,发现他家就在本地,干脆判他闭门思过个月。
说白,就是嫌他在学校里不安生,暂时轰出去好让大家都清净阵。
陈最在家呆半个月,不仅他自己憋得慌,他双亲受不,嫌他碍手碍脚还打扰两人世界,主动跑去找老师求情,希望孩子能尽快重回校园接受教育。
老师们担心太过纵容这个屡教不改臭小子涨不教训,于是要找他正式谈个话,让他充分解利害关系。
陈最虽然不让人省心,但性格上绝对不是个刺头,尤其擅长在老师面前装乖宝宝。放下电话,他为表现自己积极认错态度,第时间便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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