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陷入沉默。
然后他又问:“怎,你不会是有想祸祸对象吧?”
“什鬼,”陈最说,“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
挂电话,他更心烦。
他都明示过自己心意,早就已经是那个彻底丧失主动权被牵着鼻子走人吧?
而且,他压根也不会撩。
陈最心里难受,闷得慌。他过去有过几段恋爱经历,却从不曾主动地追求过任何人。当真正地经历过怦然心动,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过去所谓“丰富”感情经历,不过是愣头青在过家家酒。
他还是想要见到鹿澄,想和他说话,想在他面前尽量表现出自己更好那面。
然后,他在心中每次感慨这个Omega为何如此可爱同时也不禁暗暗嫉妒,被这个Omega所喜欢着,究竟会是个什样人。
这人多幸运。
陈最心烦无比,而他最铁好兄弟阮亦云,这些天三不五时便要在朋友圈里秀下恩爱,甜蜜之情溢于言表。
既然喜欢,是Alpha那就勇敢地追。
陈最当然是认同这点。
可是已经表白又被婉拒过以后,依旧不依不饶,会不会显得很死缠烂打很招人烦呢?
他放不下、舍不得,却又不希望自己在鹿澄面前彻底失去体面,变得面目可憎。
前阵子孟羽纱与鹿澄同吐槽所谓“自感觉良好Alpha”时,他莫名有几分中枪感,之后有意无意地在网络上关注些事例,也时常提醒自己别犯毛病。
想到阮亦云身为个Alpha对着他家那个Beta撒娇喊老公可怕画面,陈最阵恶寒。
要是换个思路,让他从此以后对着鹿澄放电喊老婆,那可就是十足十性骚扰。
反复纠结之后,他决定把命运交给上天,抛硬币决定下步。
他找枚纪念币,告诉自己,若是字,那就放过鹿澄也放过自己,努力克制这份感情,给彼此留下个不完美但至少体面结局。若是花,那便放手搏,别把次拒绝放在心上,是Alpha就继续追他妈。
深吸口气后,陈最把硬币抛向空中,然后稳稳地接在手中。缓缓打开遮挡手掌,硬币上图案出现在他视线中,是字。
相比他过去“恋爱没什不好也没什好”中立态度,阮亦云曾经是个彻底爱情绝缘体,眼高于顶副会孤独终老架势。
对阮亦云坠入爱河后突变,陈最过去没少开过玩笑,却从未关心过其中细节。
可现在,他却产生几分探究欲望。不是出于八卦好奇,而是想要取取经。
在电话里面对陈最“你当初究竟是怎追你对象”疑问时,阮亦云嗤之以鼻。
“追是最拙劣手段,下乘中下乘,”阮亦云告诉他,“主动人反而会丧失主动权,越是追越是被动越是被牵着鼻子走。你得撩,让你喜欢人主动来追你。”
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地对鹿澄许多举动过度解读,猜想他会不会也同自己怀着相似心情。
无论是从逻辑思考还是从鹿澄在提及此事时不自然反应分析,陈最都几乎要确信,鹿澄当初想要给他是那张玫瑰卡。
要不是把玫瑰卡给他,又何必再去补张呢?
可鹿澄不承认。
这种事,是没法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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