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闻言，立刻清
清嗓子，说道：“想听什
？”
鹿澄可能在思考，
时没有回应。
陈最笑会儿，问道：“到底梦见什？”
“
梦见……梦见这段时间发生
切其实是梦。”鹿澄说。
“这说？”
陈最不免担心起来。鹿澄昨夜肯定也睡得很晚，如今大早就打电话，必然是有原因。听他语气，不像是好消息。
“没事，你慢慢说，”陈最说，“听着呢。”
他意识醒，身体还倦，脑袋也晕，说话时依旧闭着眼，语速慢悠悠。
“睡糊涂，没注意时间，”鹿澄很不好意思，“其实也不是什大事。”
陈最想想，问道：“做噩梦？”
这个认知给他带来强烈满足感，但很快，又令他心头紧。Alpha对自己信息素很迟钝，却对其他同类信息素极为敏感，会产生不适。鹿澄爸爸刚才眉头紧皱，莫不是闻到宝贝儿子身上味道？
他方才在未来岳父面前装得人模狗样，却不料早已露馅而不自知。
陈最更睡不着。
他暗中祈祷，希望鹿澄爸爸能网开面，不要阻止儿子和自己继续交往.
本想着醒来以后先去取车，等到家再给鹿澄打电话，好不影响鹿澄休息，却不料第二天早上七点不到，摆在床头柜上手机便响起来。
陈最入睡前最后次确认时间，是在凌晨三点半。
洗过澡后，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静不下心，折腾好久才终于意识到为什。
因为这张床上，真有香香味道。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他和鹿澄同躺在上面，紧搂着交换漫长又缠绵亲吻。在那过程中，他闻到令他心动气味。
甜甜，又带点清爽薄荷香。
“梦见从学校寝室醒过来，齐昕告诉还没放假，”鹿澄说，“来找你，但你不认识。”
陈最愣愣。
鹿澄说着，语调便沉下去：“不知所措，急得哭，你安慰，问怎回事。说们在、在谈恋爱，你
“……嗯。”
他小松鼠语调听着可怜巴巴，陈最头还疼着，却忍不住笑起来。
原来是被吓醒，连时间都来不及确认，稀里糊涂慌慌张张地便急着给自己打电话寻求安慰。
“没事儿，都是梦，假，”陈最安慰他，“已经结束，不怕。”
“知道，”鹿澄小声说，“就是想听听你声音。”
陈最被闹得脑袋嗡嗡响，皱着脸憋肚子脏话，拿起手机眯着眼看眼来电显示，瞬间脾气全飞走，只剩下疑惑。
按下接听后，他缓缓问道：“怎这早就醒？”
电话那头鹿澄听出他语调中浓重倦意，慌张起来：“你还在睡？对不起，那你继续睡吧，……”
“没事儿，”陈最打断他，“怎啦？”
“……”鹿澄欲言又止。
每次与鹿澄接吻，他都能捕捉到这美妙香味。但与过去不同是，这次味道要更浓郁些。
这是个密闭空间，关上门窗，就算只是十分微弱气味，也能保留很久。
即使已经过去段时间，依旧足够让陈最静不下心。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件事。
鹿澄身上，会不会也已经沾染属于他信息素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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