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折感觉并不好受。
他忽然想起什,“啊对,本来明天要拍杂志内页……”想起来程羌还是觉得气不顺,但他不想影响方觉夏情绪,于是用种还算轻松语气通知,“不用去,他们那边有别安排。”
方觉夏其实下午就知道。休息时候他听到助理小文打电话,嘴里骂着“截胡”、“五大刊不起、流量不起这样”话,看样子很是气愤。后来问才知道,原来是早前已经敲定内页拍摄和采访被个最近因大热网剧红起来男演员截胡。失去工作机会,这本应是件令人气馁事,但方觉夏却松口气。
“没事,以后还有机会呢,那个杂志现在也算欠们人情。”程羌宽慰,“现在挺好,明早没工作可以睡个懒觉吃点好,你最近又瘦。对,回去告诉凌他要是再半夜点外卖就要强制让他减肥,点身为偶像自觉都没有,脸蛋子掐全是肉,是要转型做谐星吗……”
听着自家经纪人絮叨,方觉夏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出手机看眼,屏幕上闪烁着[杨副导演]四个字,两秒过去,他按动侧面按键熄灭屏幕,权当没有看到。
凌晨三点,北京下场大雪。结束节目录制,方觉夏坐上经纪人车回宿舍。他发呆看向窗外,雪后水泥森林寂静无比,乖巧得如同终于盖上棉被等待安息僵硬肢体。
节目录太久,室内对抗游戏令方觉夏精疲力尽,他不擅交际,但总得向曝光度妥协。
“觉夏,是不是累?录多久啊这次,真是……”经纪人程羌瞟眼后视镜,镜片里他被件宽大蓬松黑色羽绒服罩着,苍白面孔快陷没到黑暗里。仿佛只是个漂亮虚影,被镜子封在里面。
方觉夏半侧着脸,左眼角外淡红色胎记从额发间露出来。他隐约瞥见窗外雪地里埋着片褪色枫叶。仓皇逃离晚秋把它忘在这里,留下冰雪里抹红。
又或许是他看错。
可没过分
“八小时四十二分钟。”他说得确切,声音很轻,然后又回答第个问题,“还好,不累。”
“下次录之前多睡会儿,别去练习室。”程羌打转方向盘同时转话锋,“不过你后面几乎都没说话,这样可不行。本来电视台后期就不给你多少镜头,你再不吭声,那就更剪没。你可是靠脸就能圈大波粉人,只要有镜头就是胜利。”
方觉夏知道程羌是为他着想,于是扯出个笑,语气温和,“好,下次会注意。”
听到这句话,程羌也无法再说什。方觉夏是六人男团Kaleido成员,也算得上是他们公司当年捡漏宝贝,毕竟他曾经是国内顶尖娱乐公司Astar里练习生,没出道就有粉丝应援会,传闻会以该公司新男团C位出道。谁知出变故,方觉夏竟然在成团前夕离开原公司,来到星图,练习两年后以门面主舞兼副主唱身份从Kaleido出道,是团体灵魂人物。
出道之初也有不小水花,毕竟方觉夏当初最强练习生热度未退,也曾有过直等待他忠实粉丝。刚接手这个团,程羌也是满怀热忱和期待,毕竟这些孩子们要颜值有颜值,要实力有实力。只是后来发生事,他也没有意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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