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算保全真正
自
。
正神游着，前座女孩子忽然转过来将
张卡片放在他桌子上，那分明是他校园卡。
裴听颂愣，猜想是不是掉在哪儿被她捡到，于是轻声道
句谢，收回卡片。
“不是。”女孩儿压低声音，“有人托转交给你，还让别告诉你他是谁。”
这样说裴听颂自然要问，“谁？”
果然还是被认出来。方觉夏抬头，笑下，不承认也不否认。对方觉得他是默认，于是语气都欢欣雀跃起来，甚至开始结巴起来，“啊天哪，天，超喜欢你！”说着她似乎是想到什
，眼睛亮，“觉夏哥哥你是不是来找裴听颂！、和他选修同门课！就是今天课！”
方觉夏看眼电梯右上角时间，眼神回到女孩身上，十分客观地说，“那你已经迟到。”
“果然！”女孩情绪更加激动，“你就是来找小裴！天哪不枉昨天看热搜看到凌晨三点，太真太真……”她捂住自己嘴好像生怕发出什声音似，像个奇怪小动物。
什太真。
方觉夏头雾水。
想起来周自珩确是在P大念书来着。他觉得自己这样顿住有些失礼，于是清清嗓子，把没问完话问完。
“其实就在旁边，你右转之后从那个小路穿过去，灰色那栋。”周自珩用手指着，“很近。”
“谢谢。”方觉夏鞠躬，“谢谢前辈。”
谁知道这个大名鼎鼎顶流演员竟然眼睛发光，“果然！就说怎这眼熟，你是不是kaleido里面？怎来这儿？”
“对，方觉夏。”他抬起头，风吹开帽檐压住额发，露出眼角红色胎记，“……来给们团老幺送东西。”
“觉夏哥哥，
裴听颂坐在进门靠窗位置，正听着课，忽然间门口传来声音，个迟到女生蹑手蹑脚走进来。这门课选修人并不多，位子供过于求，这个女孩进来就径直坐到裴听颂前座。
瞥眼，他继续听课。
“‘忒修斯之船’与典型连锁悖论推理形式相似，但实质不同：后者所用谓词是初始逻辑谓词，而且是典型模糊谓词……”
讲台上教授提到忒修斯之船，裴听颂停止手中转笔动作，不禁出神。好像现在他就是那艘不断被拆解零件大船，所有人总是强迫他去更换新零件。
更换每块甲板每个部件之后，他还是他吗？
“哦知道，裴听颂是吧，他在学校挺有名。”周自珩对自己记忆表示满意，伸手像个前辈那样拍拍他肩膀，“很喜欢你们歌。有机会见，得去实验室就先走啦。”
目送演艺圈前辈离开，方觉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来这个平时看起来气场强大演员竟然是这友善好相处个性。
按照指示，他找到裴听颂上课教学楼。
“422……”方觉夏默念着门牌号，进入电梯。不过他很快就对这个决定感到后悔。电梯空间狭小，四面都是镜子，他明显能感觉到周围女孩子在打量他，尤其是站在他斜前方匆匆忙忙跑进电梯这个。方觉夏尽可能压低帽檐遮挡胎记，然后低下头，盯着自己球鞋。
“你好……”个女孩迟疑声音响起，“你是方觉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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