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林墨笑声,对着裴听颂说,“上回这跟对杠并且让成功妥协,是满贯级别大花影后,审美很高,脾气也傲。”
这句话隐含意味大家也都清楚,于是都松口气。
程羌脑门都冒汗,虽然裴听颂有背景,但带他这种天不怕地不怕孩子工作简直比走钢丝还难。
策划改再改,最终版本和最初相差十万八千里。可在场工作人员没有个不因为裴听颂表现力而服气。正式拍摄开始后,方觉夏离开摄影棚,在监视器旁站定。
裴听颂往地面懒散坐,条腿支起另条朝前伸直。被花簇拥他手里握着枝孤零零雪白花朵。镜头自上而下去拍。裴听颂发型吹得蓬松,有几丝乱发垂到眉眼中央。他抬眼,眼睛形状收敛拉长,眼角阴影几乎要接上粉色早樱花瓣。
这句话让在场工作人员都有些愣住。
方觉夏也闻声抬起头,从思绪抽离。他着实佩服这种可以随时随地表达自己观点性格,大概和从小生活环境也有关。
在偏好和谐致氛围里待太久,怀疑论者也早无棱角。
“说到春天就是温柔。和风煦日,冬去春来。好像冬天肆虐完之后紧接着春暖花开已经成种印象定式,挺没劲,就不能有点新概念吗?”说罢,他瞥眼方觉夏,“比如,软弱冬天被春日囚禁起来,从此之后不见天日……之类。”
这眼意味深长。
知道,就不会问。”方觉夏再次抬眼。
谁知裴听颂挑挑眉,将这枝花递过去,但并不是给方觉夏,而是伸到他脸侧,与这张面孔并排。
他眼神略微眯起,在端详什。
不过裴听颂最后并没有给出什结论。收手时,盛放花朵蹭过方觉夏下颌线。
“觉得你知道。”他挑下眉,语气笃定又轻快,收回手,左手虎口下下自下往上拢着散开花瓣。
可眼神里攻击性展露无
林墨站直,下子并没有对他想法表示什,其他工作人员不敢吭声,只有候在边杂志编辑和主笔心里乐开花,加上星图团队出名审稿容易,没什禁忌,他们就更开心。
过会儿,他开始原地绕圈子,然后又突然停下,对着方觉夏问,“你怎想?”
这样摄影师不常见。圈内大佬摄影师大多专断,林墨也是样,不过大概是被裴听颂推翻过次,他阈值已经拓宽。
“有攻击性春天,”方觉夏肯定道,“喜欢这种说法。”
他并不是单纯顺从,而是确感兴趣。何况在他眼里,裴听颂并非善类,和温煦春日设定完全不符。
这种感觉方觉夏自认从未感受过,这种推拉话术已经超出他贫瘠交际模式。裴听颂和他是完全不同人,他直白时候令人措手不及,可迂回时候又让人猜不透。
他不得不认可,这个比他小两岁半男孩子是个博弈高手。
“很好,状态不错。”在旁抓拍完毕,林墨转换角度,对裴听颂说,“再温和点,靠近春天概念。”
裴听颂骨子里怀疑主义再次发作,不过他是笑着说,笑起来样子反倒是真挺贴合他们所谓“概念”。
“春天概念定要是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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