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直球打得人眼冒金星,会儿又像个不依不饶疯子。
他哄都哄不好。
“怎?”裴听颂捏着纸片,眉头微微皱起,“比你好多,你知道你喝醉多、多可怕吗?你非要抱,非要让和你起睡觉……”
这些已经听过遍抱怨再听次仍旧让方觉夏羞愧,“别说知道,对不起你。”
“你不知道。”裴听颂打断他,还拿手里小纸条封住他嘴,像贴封条样。
他眯着眼,辨认着纸上字。
可方觉夏更快地看到面向自己那边写着尤克里里,他下子回神,羞耻心没来由地作祟,想伸手抓回来却挣脱不开。
“别动,看不清字……”裴听颂不高兴,行字看半天,“这是谁,谁学写字?”
这就是你字,傻子。
“不,不对……”裴听颂眉头忽然舒展开,“这是写,这是z.sha前写给方觉夏……”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方觉夏,眼神从他双眼延伸到发红眼角,到他独无二胎记。这似乎是个识别猎物过程。
“裴听颂,你别发酒疯。”方觉夏眼神又变回那种倔强和无所畏惧,令神智不清裴听颂觉得愈发熟悉。
“没醉。”裴听颂也很固执,“你知道,你见过你喝醉样子吗?这根本就……就不算醉。”
是,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反正醒来总是会后悔。
“喂!”
明明刚刚还温顺得不行,突然间就变回那个狼崽子。
这是怎回事?
“你做什?”
他感官系统被攻击。
方觉夏瞪大眼睛。
“你不知道你当时做什。”
他俯下身子,像座崩塌漂亮殿宇,忽然倾倒在方觉夏眼前,瞬息间地动山摇。
“你那天晚上亲
“是,”方觉夏已经没有反抗气力,“这是你遗书,行吧。”
裴听颂下子笑开,好像特别开心,“以为你丢掉。”
他是应该丢掉,本来就只是场游戏道具,他不懂自己为什留下。
方觉夏想转移话题,他不想再聊这张纸片,也不想在回忆起自己当初看到那句话时震动。
“你这人喝醉怎这样?”
脖子迟钝地传来隐隐疼痛,方觉夏拧着眉,担心他之后几天要怎出镜,怎向其他人解释。他还在挣扎,扭转手臂同时身子也扭动。
裴听颂就是不放开他,力气大得可怕,也皱起眉,“方觉夏,你把床弄乱。”
“你松开,这样不舒服。”
“不。”
裴听颂有些不高兴,他不想看方觉夏脸,所以低下头,喘着气,忽然间好像发现什,空着那只手伸过去,在床单上抓来抓去。眼睛花,头也晕,抓好几次才捏起张小纸片。
切都失灵,看不见听不见,只能感觉到柔软嘴唇抵上他喉结触感。
嘴唇分开。
“要咬回来。”
不是玩闹地咬,没有咬在他手上。而是像饥饿捕食者那样咬住猎物咽喉,放出新鲜温热血,等待他生命点点消磨流逝,彻底地属于自己。
方觉夏回过神,猛地推他,用力挣扎,可他做法似乎更加激怒裴听颂,被他反手握住小臂,两只手腕汇在头顶,用他宽大被咬破手紧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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